秀儿惊恐的胡乱摇着头,对自己这样说着,压下心中那抹恐惧。
就这样秀儿一直等到中午,呼唤到中午,慕静雪仍旧没有一点反映,顿时秀儿陷入了一种从所未有的恐惧中,她起身发了疯的一样往寒雪居跑。
“秀儿你这是要干什么?”在寒雪居门口,刘管家拦住了她,一脸震惊的打量了一遍浑身狼狈不堪的秀儿。
“刘管家求求你,让我见见爷好不好,小姐她……小姐她……”秀儿哭着跪了下来哀求着,呜咽的嗓音怎么也说不下去最后几个字。
“慕姑娘怎么了?”刘管家一惊,连忙扶起秀儿。
“小姐她……小姐她……怕是不行了。”秀儿哇的一声,顿时哭的伤心欲绝。
“这……”刘管家愣了,想到那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在受到刑法之后又是在那么简陋的柴房中过了一夜,她的身体怎么能受的了啊。
“刘管家求求你,让我见见爷好不好。”秀儿哭着抓住刘管家的胳膊使劲摇晃着。
“哎,可是今个一早楚云跟着爷进宫了,到现在都没回来。”刘管家一脸难奈的叹息一声。
“啊!……那该怎么办?该怎么办?”秀儿顿时慌乱来回镀步。
“刘管家不如你先叫大夫去给小姐看看可以吗?就算秀儿求你,秀儿来生就是做牛做马也会报答你的。”秀儿跪了下来,拼命的磕着头。
“秀儿姑娘快起来,你这不是在为难老奴吗?这主子的事,我一个做下人的怎么能管的了。”刘管家连忙扶住秀儿,为难的摇着头。
“如果我要管呢?”不知道什么时候邀澈月站在身后,他依旧一身白布袍子,然而脸上那温和的笑已经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严肃带着几分冷然。
“四殿下,求求你,求求你救救小姐吧。”秀儿顿时仿佛看见了救星般扑到在邀澈月脚下。
“走吧,带我去见她。”邀澈月吐出一口轻轻说了声。
其实他不应该来的,可是他管不住自己的脚,从昨晚回去后他的心里就一直难以平静的无法做每一件事,心里不断的为她担心,终于他不想再忍耐了,顺应了自己的心,所以他来了……
一路跟着秀儿来到柴房,邀澈月命刘管家打开了柴房门走了进去。
当他看见慕静雪手指上那束目惊心的伤口时,心顿时被狠狠的拧了起来,一股难以言语的感觉由然而升,弄疼了他的眼,在眼中形成了一道薄雾。
蹲下身子,手指颤抖的将她扶了起来,她脸色苍白的令人害怕,下唇被咬出一片血印,嘴角处也渗出些血色来,邀澈月喉头难受的上下滚动说不出一句话来,心里深深的为眼前的女子疼痛着。
“哎,爱之深,痛之深,爷也很痛苦,昨夜喝了一晚的酒。”刘管家叹息一声,摇了摇头。
“我要带她走,带她离开这里。”要不是她鼻间微微还有些呼吸,邀澈月真的以为她已经死了,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这份恐惧让他浑身微微的颤抖着将她搂入怀中。
“呦,看来本王刚赶上一场好戏是吗?”这时候口外响起邀澈寒的声音,他语气散漫,可一双却犀利的注视着被邀澈月抱着怀中的慕静雪。
邀澈月看着他,从鼻间发出一声冷哼“你来了也正好,我想告诉你,我要带她离开这里。”
邀澈寒黑眸凌厉的注视着邀澈月,一字一句的又一次提醒道:“你别忘了你的身份,更别忘了她是本王的侍妾。”
邀澈月淡淡的笑了,一脸的无所谓“那又怎样?我不在乎。”
邀澈寒怒了,愤怒的吼道:“你难道忘了她不过是一个别人穿过的破鞋吗?”
“那又怎么样?我不在乎,就像三哥你有那么多的侍妾,难道三哥也是别人穿过的破鞋吗?”邀澈月讥讽一笑。
“混帐。”邀澈寒无法克制住心中的愤怒,一拳挥了过去打在邀澈月左脸上。
邀澈月歪着身子嘴角渗出一丝血迹,却轻轻的笑了“三哥如果打完了,那么我可以带她走了吗?”
“邀澈月你别妄想了,她就算死,也要死在寒王府里。”邀澈寒连名带姓的叫着邀澈月的名字,看来他已经愤怒到了及点。
“三哥你怎么能这么残忍?你不要她,你嫌弃她,为什么不让我带她走。”邀澈月轻轻将慕静雪放在地上,动作轻柔的害怕弄疼了她,站起身,双眼腥红的看着邀澈寒。
在场的人都惊呆了,他真的是哪个平日里说话温和,就连笑容都如三月里的太阳般温暖的四殿下吗?
“来人,送四弟回去,他今天肯定是疯了,才会说这些话。”邀澈寒冲着门外的侍卫喊了声。
话落,门外便进来五、六个侍卫直接把邀澈月架了起来。
“放开我,放开我,我没有疯,疯的是你,是你,三哥你怎么能这么残忍,你在这样下去,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邀澈月挣扎着,可是无济于事,不会武功的他根本无法反抗,在走出门时,他大声吼叫着。
邀澈月的吼叫声越来越远,最终消失在冰冷的寒风中……
柴房里顿时安静下来,邀澈寒凌厉的目光射向刘管家。
刘管家立刻低垂下头“都是奴才自做主张打开柴房门的,请爷责罚。”
邀澈寒转过身去,看着窗外的雪,甚至他害怕去看地上那张苍白的脸,冷冷抽了一口气,压抑住心中的那抹不舍,硬下心来冷声道:“以后没有本王的允许,若是再敢随意放人进来,格杀勿论。”
话落,便像是逃跑一样,脚步急促的离开。
“爷,求求你,求求你给小姐找个大夫看看伤吧。”秀儿跪在地上朝着那抹离去的身影哭喊着,可前方的身影却没有半点停留的意思。
楚云垂下眼去,看着地上那抹才过了一夜却虚弱的仿佛随时都会消失的生命深深叹息一声,然后蹲下身子从怀中掏出一粒药丸喂进她口中,再借着内力将那药丸从喉咙里送进胃中,抬眼看了一眼伤心欲绝的秀儿安慰道:“放心吧,她暂时不会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