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秀儿不平的低喊一声,不满的嘟起嘴来。
“瞧,这么美的一张脸,竟然伤成这样恐怕以后会留下伤疤来。”邀澈寒捏着她的下巴,将她的头抬了起来,审视着她红肿带着抓印的脸蛋。
如凝脂般吹弹可破的肌肤高高的肿起,还被指甲抓出了好几道伤痕,微微渗出血丝,有些地方已经呈青紫色。
“区区一张皮相而已,静雪不在乎。”慕静雪任由他捏着下颔,淡淡说道。
若是别的女子,早已哭的死去活来,担心自己破相,而她却依旧一脸的淡然。
“哼,你是本王的女人,你的身体,你的所有都是本王的,本王不准你身上留有任何伤疤。”邀澈寒收紧了捏着她下巴的手指,阴沉着一张脸,霸道的宣言。
慕静雪讥讽的扯动了下唇角,没有说话。
真是的一个狂妄又霸道的男人,他以为他真的可以主宰一切吗?
“楚云。”邀澈寒朝门外喊了声。
“爷有什么事吩咐。”楚云一身墨绿色劲装打扮,推门进来颔首道。
“去把我房里的雪莲膏拿来。”
楚云一愣:“爷,这雪莲膏珍贵无比,这世间恐怕也仅有一瓶。”
雪莲膏是治疗伤口的绝佳良药,据说生长在寒冷的雪山之上,二十年开一次花,又二十年结一次果,有美容,换肤,养颜之疗效,更有传闻说此花炼成丹药有起死回生的功效,不过关于这点是真是假还无人知晓。
邀澈寒脸色一沉,低声呵斥道:“叫你去,你就去,那来这么多废话。”
“是属下这就去。”楚云见邀澈寒不悦,这才点头出去。
见爷此蕃行为,看来小姐在爷心中分量自是不一般,秀儿心里乐滋滋的,忍不住的喜上眉梢。
“下手还真重都肿成这样了。”邀澈寒回过头来,看着她红肿的脸颊语气充满了怜惜,接着询问道:“如果你求本王,本王也许可以帮你讨回公道。”
“静雪这脸是摔伤的,要找谁讨回公道?”慕静雪毫不畏惧直视向他,反问道。
求?她不会求他的,不需要他的假好心,他不过是想得到她的身体而已,来满足他的征服感。
“小姐你在说什么?”秀儿惊叫一声“你这伤明明是……”
秀儿刚要出说真相,就被慕静雪投来一记严厉的眼光制止住,吓的秀儿立刻闭上了嘴巴,不敢再说下去。
见状,邀澈寒低低的一阵浅笑,眼里闪过一抹狡诘“这伤当真是摔的?”
“恩。”慕静雪轻轻点了点头。
“哦?看来倒是本王多滤了。”邀澈寒浓眉一撇,似乎懂了般,又瞅眼床上的人道:“你休息吧,本王还有事要办先走了。”
“爷慢走,静雪就不起来送了。”
“恩。”邀澈寒点了点头跨出了门。
“小姐,你为什么不告诉爷真相,难道你不希望被爷宠爱吗?”待邀澈寒走后,秀儿迫不急待的问出心中的疑问。
“宠爱?……”慕静雪讥讽的扬起唇。
“难道不是?秀儿看的出,爷是喜欢小姐的,早上他见小姐晕倒后浑身冰冷,怕小姐冷着还叫秀儿在屋里生了暖炉给小姐取暖,又找大夫为小姐看病,还告诉大夫说,要用最好的药材,刚才小姐不也看到了,爷还让楚云拿上好的药膏给小姐用。”秀儿一一说着邀澈寒的好。
宠爱,这种宠爱能维持多久,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或者半年?一年?等他对她的新鲜感过后他还会宠爱她吗?等他得到她的身体之后,玩弄过后,他还会宠爱她吗?
一个女人只能把自己的一生给一个男人,而一个男人却可以去宠爱每个女人,这种廉价的宠爱,她不稀罕,也不要,更是不肖。
阳光稀稀散散的洒在院子里,难得今天没有吹冷风,天气稍微有了些暖意。
“小黑,这里这里,来啊来啊,来追我,哈哈……”女孩穿着一袭淡黄色裙子巧笑倩影,边跑边向后边瘸了一只腿还依然活泼的小黑狗喊道。
汪汪……汪……,小黑狗冲女孩叫了两声,一瘸一拐的追了上去。
就这样一人一狗的在庭院里来回追逐嬉戏。
慕静雪一袭白衣胜雪倚在门柱边上望着眼前这平静快乐的景象,那双清冷的眸子里难得有了些温度,使整个面容也跟着柔和了下来,一缕阳光洒在她身上,衬的她宛如莲花般洁白无暇,美的仿如脱尘仙子,飘渺迷离的仿佛不似世间之人。
经过多日来的修养,再加上邀澈寒命厨房给她三天一大补两天一小补的使慕静雪的身体不仅很快就康复了,身子也比以往圆润了,脸色也逐渐开始红润起来。
也多亏了雪莲膏的功效,使她的双颊不仅没有留下半点疤痕反而更加细腻光滑了,这真的可以说是因祸得福。
知晓她怕冷的邀澈寒又命人从番外带回一批狐狸皮来,请京城第一裁缝为她做了一件毛色纯正的狐裘披风,又投其所好大张旗鼓的为她建造了一个温室花房,将四处寻来的各种奇珍异花放在花房里,让她随时都可以欣赏到姿态各异的花朵,还请了名一流的花匠师傅专门来照顾这些花朵。
一昔之间,她——慕静雪从别人口中的丑女一下子轮为仙女,成为三皇子最得宠的待妾。
他仿佛就是上苍派来专程和她作对的,她越是不想被宠爱,他就越是要宠爱她。
面对这些突然而来的宠爱,若是别人早就喜的眉开眼笑了,而慕静雪却仍旧一脸淡然的无动于衷。
因为在这些外人看起来宠爱的背后,真正的目地又有谁会知道呢?
这不过是他的伎俩,他在逼她,逼她求他。
在他故意的宠爱下,让她成为众待妾的众矢之的,来一手借刀杀人。
只是他错了,她慕静雪绝对不会去求一个真真的刽子手。
“你等着,本王一定会叫你心甘情愿的爬上本王的床,求着让本王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