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伙人继续向前步行了两三里路,便看到了乌力扬老汉所说鬼洞,那洞被树藤杂草覆盖,拨开植被,只看见洞壁上附有大块青苔,洞只有四五米左右深与寻常山洞并无样,我说道:“这老头不会是坑咱们的吧。”我爸皱了皱眉,显然他并不信任乌力扬,文叔见状对我爸说“现在咱先别就这么下结论,进去看看再说。”
说话间果子狸已经疾步走到了洞底壁上,显然是看出了什么。我们随及跟了过去,以为苔藓的缘故,地面跟涂油似得滑,我刚一迈脚就滑了一个趔趄,幸亏有文叔扶着我,很难想像果子狸是怎么走的又快又稳,我们拨开苔藓踩着土地才得以站稳。
野山林子里的光线本就不佳,这洞内更是昏暗,在洞外根本就看不清洞底的请况,走近才发觉,洞壁有人工开凿的迹象,这洞底墙壁凸起规则像是鸟的图案,由于洞壁上有一层厚厚的积土,我们暂且无法知晓这壁雕全貌。果子狸打量了一下整块洞壁,在洞壁上击了一掌,整块洞壁上的积土全都落了下来,这使得我们看清了那壁雕全貌,两只人面鸟身的兽雕,壁中二鸟相向而飞,此鸟有九头,《山海经·大荒北经》中说:“大荒之中,有山名曰北极柜。海水北注焉。有神九首,人面鸟身,句曰九凤“。这九凤便是传说中凤凰的原型,经后人的不断美化才有了今天神鸟凤凰。“九凤是春秋时期楚国的神鸟,也是楚国的神明,楚人极度崇拜此鸟,说是此鸟现身就可保国力强盛风调雨顺,以此鸟护墓,可保子孙后代荣华显赫,世代不衰,我们这次到的斗,十有八九是座楚墓。”我道。“你小子十几年的书倒是没白啃,从雕的兽型形态上看是座楚墓无疑,而且能用的起九凤壁雕的少说也是个莫敖。(注:莫敖是楚国官衔的一种,由楚国贵族中的屈氏担任,地位重要且权势显赫,没有明确司职,可以代表楚王,其官阶在令尹和司马之后。)”我爸说罢便敲了敲这洞壁,敲声沉闷,是空的。“两凤相向而飞,这应当是个墓门,后面应当是墓道,我们可以从这洞顶打盗洞过去,绕过这扇门,从墓的上方下去。”
盗洞外头不能积土,一般的盗墓贼都是需要一个负责打洞,一个帮忙散土的,文叔和我爸都是打洞的老手,他们打洞不需散土,因为在打洞的同时将多出来的土压实在洞的两侧,这样打出来的洞即隐蔽又利于行动。
兵工铲忽然铲到了墓室的外墙,发出Bing的一声,我们随即拿出尖嘴锤将外墙撬开,当手电照进墓室时所有人都愣住了——积水,整个墓室全是积水。这些水恐怕在这里积攒了有上千年,散发出一股植物腐烂的臭味,我闻了之后不由皱眉,这腐臭之气集聚于此怕是已有千百年了,若是吸入过多也是能要人命的,幸亏我们有防毒面具,不然真是够呛。
墓中的积水很深且浑浊,根本看不清底下的情况,又因为我们没有水中作业的工具,并且水下打洞要克服水压,一旦盗洞打穿,十几吨的水直流而下的强大冲力也够我们受的。况且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只好绕开水墓室从别处进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