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我哪比的上宁王爷啊,王爷身娇肉贵,王府更是门庭若市,还有一个知己忘交,没的比,没的比。”荣浅予摇了摇手,脸上钦羡表情之下满是戏谑。
“荣二少爷也不差啊,虽然是荣家二爷,可是吃穿用度,权贵势力无一不必荣大少的差,就连家主之位,也是直接跳过荣大少,成了荣二爷囊中之物。”宁息笑的无害,每个人都有禁地,都有别人不能触碰的逆鳞,荣浅予当然也有。
笑还是那个笑,只是那清爽明朗不再,暗涌层层风浪,随即懒散的伸了个懒腰,“天也快亮了,我去睡个回笼觉,宁王爷自便。”走了几步,似乎想起了什么,荣浅予回头恍然说到,“宁王爷,你说这世上有没有两兄妹同时倾心于一个男人的呢?嗯?”
不等宁息回答,荣浅予好心情的离开了,凌宁两家一直以来都结为姻亲,宁王府中,还有一个及笄待嫁的郡主,也就是宁息的妹妹,凌煜宸的未婚人,这下,关系可就复杂咯。
宁息温煦的脸,瞬间暗沉下来,好一个荣浅予,嘴下总是吃不了一点亏,凌煜宸——
夜的另一边,红檀木椅,青花瓷杯,一双如玉手指轻捻,吮了一口杯中香茶,茶香几丈都能闻。
“安明,若是你,有几分把握?”清润悠扬的声音响起,万俟朔霁看着手中的茶杯,似是在研究杯上花纹。
安明不由朝着刚才漫天火光的方向看去,思索后拢眉,“属下只有五分把握。”
万俟朔霁听到这个回答,平淡的脸上没有任何波动,“宫家禁术,呵呵,看来她的玄力又精进了,那宫家禁术对她来说已没什么了,宫家早晚都会落入她手中,可是本王却没有一丝好处,这样一想,好像本王吃了很大的亏,不能失了大,小的还没有,如果我们得不到,就毁了吧。”
那淡淡一句话,却有一种无形的迫力在其中,好像一句话,就能决定这苍生一切。
“是。”安明知道,主上说的人是四少,宫家禁术的威力摆在那,若是多几个人会,那样的话剩下的事就会棘手很多。
“这杯子上的青花花纹多了一笔回锋,换套新的吧。”轻轻一捏,万俟朔霁手中那上好的青花瓷杯,化为一阵白色灰尘,随风飘散在着夜中。
黑暗的角落里,一双阴鹜的眼将所发生的一切尽收眼底,好一个四少,好一个月华夜,看来这宫家之行倒是给了他些惊喜,错过了,可就失去了太多趣味,宫添宇那冰冷的表情闪现一抹趣味。
阴烛一路无声跟在月华夜身后,心中的思虑不下百种,教主那把血刃还未出呢,这些年又到了什么阶段了?
“在想什么?”清魅的声音响起,打断了阴烛的走神,才发现,他们已经回到了院子。
“教主,呵呵,我在想什么时候去鬼域。”阴烛抓了抓头,不好意思的笑笑,如果他一直停留在这个地方,以后别说为教主做事,只怕还要教主来保护,一个属下不是竭尽全力替主上做事,还要拉主上的后腿,这怎么说的过去。
“宫家的事完了之后就去吧,教中的人不能再调了。”月华夜不作多话,她身边的怎么能太弱呢。
“是。”看来教主还没太狠,没让他现在就去,不然以他目前这个状态,根本就是去送死才对。
“出来吧。”月华夜的声音再次响起,只见云落隐低着头慢慢走出。
阴烛立马戒备起,大晚上的不睡觉偷听他们说话,一定图谋不轨,也不知道教主为什么会将这个祸患留下来。
“这次骨女可不会再来救你,你最好有一个合理的解释。”月华夜眼眸一转,将视线停留在院中出现的第三个人身上。
被那个视线扫射下,云落隐心在不停的跳动着,怎么也停不下来,这病又犯了么,“我,我,我,只是看到那着火了,才,才,起来看的,我,我不是,不是故意的听你们说话的,真的。”
“那你为什么要躲起来。”那血眸之中戾气没变,空气之中都压抑着一股寒意。
“我只是不想惹你不高兴,你好像不想见到我,我才会躲起来。”越说到后面声音最小,就差吞进喉咙里。结结巴巴的解释,怎么听都无法让人信服,阴烛已经蓄势待发,只要教主一声令下,就将眼前这人立刻斩杀。
“以后晚上不要乱走动,他受伤了,你给他看看。”说完,月华夜衣袖一甩,翩然离去。
骗人吧!教主怎么没下杀令,还让这个小鬼给他看伤,不,不,不,教主,这不是真的,“小鬼,说,是不是你给教主下药了。”
“没,我没,我怎么可能对他下药。”云落隐急急解释到,就怕被人误会。
这个小鬼药倒他,他认了,教主?绝不可能,“小鬼,要是让我知道你对教主不利的话,哼,你这条小命我就收下了!才不要你看,我找骨女去。”
一扬头,阴烛厌恶看了一下云落隐,离开了。
只留下云落隐皱着眉捂着自己的胸口,怎么又不跳了,这病好像只有在看见四少的时候才会发作,究竟是什么病呢?
一切没有任何改变,似乎那晚的事,只当大家惊夜一梦,落地无声,而那形同废墟的房屋,也被宫家的人视为禁地,即使没有下达封令,也没有人敢涉足一步,那晚的事,就算没有尽览,也曾窥其一二,那样诡异的冥火,只会给人带来不幸。
而月华夜所住的院落更是成为禁地中的禁地,踏入那,无疑于找死!
本来就清幽的院子,现在更是清净三分。
清风拂面,带来几分凉爽,碧芸的病好才没有几日,就已经可以出房门透透气散散步,晒晒太阳,这次病发虽比以往都要严重,却又比任何一次都要好的快,她也知道这些都是因为夜儿执意留下的少年,云落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