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脚刚刚踏入府中,后脚就有暗人来报,月陈国皇帝得到密旨,琼珠以现,就在月陈国与南国的边境交界处无望林中。无望林常年黑雾弥漫,全部为毒雾,皮肤触及顷刻毙命,且尸体在无望林中会渐渐融为一滩血水,连全尸也没有,另外还有很多猛兽是世人没有见过的,进去之人几乎没有生的希望,所以此片区域才成为无望林。
紫月推断,皇帝这两日必会下旨,让纤尘和紫月即刻出发去夺取琼珠。刚刚吃过午饭,就听尖锐的嗓子在附中回荡,果不其然,皇帝下旨,夺回琼珠,即刻出发。
城门之外,精兵将领,银色盔甲在太阳的折射下刺得眼睛生疼。一片萧杀之声,振奋人心,他们要做的就是听从皇帝的命令,去为国家争得荣誉,哪怕是交出自己的身心,交出自己的身家性命。铁铮铮的男儿经过沙场点兵后,浩浩荡荡的出发了。
其实相比于大规模的人员,这次的人算是少的,纤尘自己人马只点了100余名精兵强将,紫月就更加省人省力,只带了20名暗人和一个小斯,当然,这个小斯就是我,笑话,把我一个人留在皇城,他那放得下心啊,所以啊,用紫月的话,我得找个绳子把你拴在裤腰带上,省的有心人把你抢了去,或是你不小心都丢了去,说归说,还拿那小眼神儿警告我来着。这里就属皇帝大人的气派大,虽然人没有来,到是亲自调遣了500名精兵一起前往,又孟子福大将军带队,听命于纤尘一起前往。说起来这个孟子福大将军到是个铁铮铮的汉子,就是有个小毛病,小心眼,看到紫月公子身边常带着一个小斯,就左右看不过眼,嘴里也是明里暗里讽刺紫月,什么紫月喜好男风啦,必会影响此次大事,贪图享受了,整日呆在马车里厮混等等,也没少去纤尘那里告状,可是纤尘却绝口不提,只是而听听了事。
而这位紫月公子则更够意思,就如孟子福大将军口说的整日呆在马车里啊,吃吃喝喝睡睡外带调戏良家妇女啊。而我也趁这段时间看看研究了了一下很久以前老爹给我的一本医术,在马车里捣鼓一写稀奇古怪的毒药。
就这样大军走了半月有余,探子来报,快要走到无望林,我们的紫月大人终于伸伸懒腰,从马车上下来。“兮儿,我们终于快到地方了,山林就是好啊,其中必定有很多珍奇野兽,炖汤必定滋补,来来来我看看,这半月的路程走下来,我的兮儿都瘦了,得补补得补补。”
我自顾自的深深腿脚,活动一下身子骨,顺手掂了下手中三包沉甸甸的药包,这半月没白辛苦啊,终于整出这写药丸子,可以抵御无望林的毒雾,让我们不至于死都没有全尸。
让斩月把这三包药丸子都给将士们分了,又拿出了一个小瓷瓶,深吸一口气,朝纤尘的营帐走去,感觉到身后紫月的目光一直在看着我,他却没有出声阻止,他给我了足够选择的权利,就好比纤尘,这一路除了定时在吃饭时,给我的马车里送一叠蜜饯,或是一碟点心或是路边几个酸甜的野果,但是却从未出现在我的视线里,他们都在看着我,却从不勉强我。
营帐前的侍卫见我过去,好像是提前知道一样,很自然的拨开了账帘。帐内灯火很亮,却没有纤尘的眼睛更亮。
“归儿,你,可好?”纤尘有些紧张,有些无所适从,可能他没有想到我会这样来找他。
我把手中的瓷瓶放在了旁边桌子上。
“这是我做出来的可以解毒的药丸,进入无望林,里面的情况比较复杂,留着这个,以备不时之需。”我低头看着瓷瓶不敢看他的眼睛,他的眼睛太灼热,我怕再一次烫伤我的心,转身准备走出去,身后一个熟悉的拥抱席卷而来,我没有挣扎,深深的吸了两口气,在重温一下他的气息,记忆中的味道仍然没有变,淡淡的让人心安,是啊,略略带着蛊惑的味道,我就是这样一点一点被沦陷的吧,我一直低着头,不反抗不挣扎,无动于衷。纤尘终于觉得我的反应不对,轻轻的放开了我,搬回我的身子,让我面对着他。
“归儿,你看着我,看着我,我们,还可以回去么?”他问的小心翼翼,犹如我的曾经,曾几何时,我也是这样小心翼翼的呵护着我们的感情,可是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回不去了。我挣脱了他放在我肩头的手臂,看着他的眼睛。
“纤尘,前面的路很危险,我们大家都知道,我希望你可以保持你一贯的冷静,给这些将士多一些生的希望。至于我们,我们都回不去了,不管是你,还是我。”说罢,转身离去。
月色下,潭水中,一美男站立在水中,额前的发丝轻轻随风舞动,不得不说,这厮,头发真好……
我堪堪的打了个哈欠,美男看多了,也是会有审美疲劳的,就着旁边的大斗篷,身子网上一歪,睡觉。这下,轮到紫月睡不着了。
这一觉好睡,睁开眼时天光已经大亮,晨曦从霞影纱的窗纸透进来,打在对面盘坐的紫月脸上,映得如樱的唇色更增鲜艳,而肌肤透明,宛如脂玉。
今日的他一身白衣,趺坐于一张纯白毫无杂色的狐皮上,如玉池堆雪,月照浮云,干净纯粹得像是未经采撷的高山雪莲,有种极致的清洁与光明。
我以为自己运气好,最美的类型都见过了,此生不会再为谁惊艳,然而今日晨曦下的紫月,那种自肌骨里透出的无瑕与晶莹,依旧令她忍不住惊叹。原来紫月也可以这样,嗯,清纯。
但是,这是什么情况,紫月又开始穿白衣了?换路线了,要比美么?我静悄悄的爬到他旁边,“美人,今日怎么好兴致,装一把纯情小白莲了?”
紫月睁开无波的双眼,幽怨的看了我一眼,“这衣服,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