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那场闹剧后,聂海莘的举动深得民心。各种故事版本以一传十,十传百的速度传播着,吸引了一批又一批的顾客光临TheSea。
每天面对着客似云来的客人们,TheSea上上下下,包括聂海莘在内都只能忙得团团转。
TheSea火爆的客流量在一定的程度上也拉动了上鳞街的业绩。于是,欧少纲不费吹灰之力便能坐享其成,还乐呵呵地帮聂海莘取名为“财女”。
夜场TheSea依旧是座无虚席,忙乎了一晚上,聂海莘终于能在临近打烊的时候歇会了。
正当她想冲杯花茶提提神时,伙计小鑫便对她说,有客人要找店长。
又找店长?
聂海莘生怕又出什么岔子,丢下茶壶便跟着小鑫走了过去。
小鑫远远指了指那位客人的位置。
聂海莘眯着眼打量了那人一番,只见那人斜靠在椅座上,单手托腮斜睨着窗外。
在暖黄灯光的照射下,他侧脸棱角分明的轮廓和深棕色的碎短发给聂海莘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她一定见过这人,但却忘记是在哪里见过了。
这几个月她一直忙乎这店铺的事,根本没有空闲时间想东想西。
聂海莘上前轻轻拍了拍那人的肩膀,语气十分客气,“您好,我就是这里的店长。请问先生有何贵干?”
听到聂海莘的声音后,男子非但没转过身来,反而“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聂海莘眉头紧蹙:这人怎么这么没礼貌!也太奇葩了吧!
只见那人缓缓转过身来,挥挥手跟聂海莘打了个招呼:“好久不见,我的莘莘。”
聂海莘先是一愣,认出是顾初阳后,自个儿的脚便自动后退三步,与他形成一个安全距离。
顾初阳看着聂海莘后退的小动作,心里很是不爽,委屈道:”我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你有必要这样吗!”
聂海莘仔细想想:他的确不是洪水,也不是猛兽,但他绝对是一条疯狗!而且还是会乱咬人的疯狗!
她想起那次被咬的遭遇,是多么痛的领悟呀!
于是,她尽量保持着冷静:“有必要!第一,我们并不熟;第二,你的疯狗症不知何时会复发;第三,我不是你的,所以还是保持距离的好。”
顾初阳刚想开口反驳,聂海莘便提前打断了他的话:“喝完这杯就走吧,今晚就当我请客。”
这就相当于对顾初阳下了逐客令。
上次相亲是误打误撞的见面,聂海莘可不想他们的关系有进一步的发展,又或者是纠缠不清。
她总觉得这顾家大少爷不好对付,所以还是少接触为妙。
谁知道顾大少爷突然蹦出一句,“就这么着急跟我划清界线?实话实说,这段时间……我还挺想你的。”
想她想到甚至亲自上门去找她,却发现自己天天念着的聂瑶瑶并不是聂瑶瑶,而是利用了妹妹聂瑶瑶的名字去相亲的聂海莘。
没错,他顾初阳被摆了一道。
聂海莘的冷漠挑拨了他的心弦:这丫头越是要跟他划清界线,他顾初阳就越是要跟她纠缠不清。
听到顾初阳说想她后,聂海莘并没有一丝一毫的高兴,相反,她的脸色凝重了起来:“别开玩笑了,一点也不好笑。”
顾初阳依旧斜靠着椅座,样子三分慵懒七分威严,一字一顿道:“我是认真的。”
他星目含威,定定的望着聂海莘,仿佛要将她看穿看透。
面对着如此灼热的目光,聂海莘不敢与他对视,眼珠子只能左右摆晃躲避着他的视线。
她不知该如何是好,也不晓得该如何把话接下去。
她也很想离开原地,但却没有一点儿力气提起脚跟。
所幸的是,毕思敏在远处大喊了她一声,让她过去安排些事,才让她有借口离开。
“我要去忙了。”聂海莘挠了挠头,松了一口气,僵笑着转身离去。
没料到顾初阳一下子站了起来,走到聂海莘的背后,一手紧抓着她的手臂。
一米八几的他弓着腰,把头靠近到聂海莘的耳旁。
聂海莘甚至还能感受到他鼻间呼吸的热气喷在她的脖子上,酥酥麻麻的。
顾初阳醇厚磁性的声音传入了聂海莘的耳畔,“我还会再来的!聂海莘,做好被我俘虏的准备吧!”
话毕,顾初阳勾起嘴角,邪魅一笑,双手插着裤袋潇洒的离开了TheSea。
只留下满脸通红,头顶冒烟的聂海莘呆呆地僵立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