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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老者

“喂,你着急回家吗?如果不着急的话陪我去个地方。”李梦瑶看了看走在她旁边的的李熠豪。

李熠豪楞了一下:“可是乞丐他们两都回去了,就我们两个去吗?”

李梦瑶笑了笑:“恩,对啊,就我们两。”

“去哪?”李熠豪问道。

“你别管,跟着我走就行了。”

……

青峰山,是位于在天京市内的一座大山,海拔高度大约有一千多米,在其山顶有一处悬崖,名为虎眺崖。在虎眺崖下的下面,是穿过城中的一条大江,称为万江。万江从天山发源,一直流到峨眉山脚下的月湖,是国内最长的一条河。

它江水滔滔不绝,奔流不息,水流非常湍急,而刚好在虎眺崖下面是万江的一处激流。凡是经过那处激流的船,没有一条幸存,发生了几次这样的事故后,再也没有船敢从那处经过。很多人上虎眺崖,都是为了看看那处激流,那里的江水可谓壮观无比。

“快点快点,就快到了。”青峰山上,一名女子正在催促身后一名男子加快脚步。

“诶哟,我的姑奶奶,感情你是带我来爬山的啊。”男子抱怨道。

这两人赫然就是李梦瑶和李熠豪。

“诶诶,到了到了,你赶紧上来啊。”李梦瑶很快就爬上了顶,异常兴奋。

李熠豪不由得一阵苦笑:“我可不像你那么有精神。”

但其实李熠豪也不是真累,毕竟他也是一个锻炼过的人,爬这种山对他来说不算什么,他就是觉得很委屈,无缘无故的就被叫来爬山,他真的很不能接受,不过抱怨归抱怨,他还是很快的爬了上去。

“你看你看,这里可以看到万江。”李梦瑶朝李熠豪招招手,示意李熠豪过来看。

“有什么好看的,你在城里不是每天都能看到吗?”李熠豪一脸无奈道。

李梦瑶嘟了嘟嘴,道:“可是你不觉得,在这里看,更显得壮观吗?居高望远啊!”

“不觉得。”李熠豪冷冷道,其实他本意不是这么想的,他也是个懂得赏景之人,只是不知为何,李梦瑶无缘无故的把叫他过来弄得他很委屈,自然也没有赏景的心思了。

“真是的。”李梦瑶撇了撇嘴,心想:“这家伙怎么就这么呆呢?”无奈的摇了摇头,又道:“走吧,我们去虎眺崖那看看吧!”

“可是时候不早了,太阳马上下山了,我们还是赶紧回去的好。”李熠豪说道。

“哎呀,就看一会嘛!”李梦瑶直接拉住李熠豪的手,将他往虎眺崖的方向拽去。

李熠豪被她这么一拉倒显得有些不知所措,只能任凭她把自己拉到虎眺崖前。

“到了,咦,时候不早了,这怎么还有人?”李梦瑶似乎有些惊讶,只见那虎眺崖前,一位老者静静地伫立在那,微微佝偻着背,凝望着那万江江水滔滔不绝的奔涌着,山上的风呼呼的吹着,吹起了他那满头白发,可是他还是巍然不动,犹如一尊石像。

“老爷爷,您怎么一个人在这里。”李梦瑶走到老者身旁询问道。

老者转过头看向李梦瑶,朝她微微一笑,道:“小姑娘啊,我老头子每天下午都会来这看看,今天自然也在,不知小姑娘来这可是为了看这万江江水?”

“是啊,我还没从这里看过万江呢。喂,你也过来看看嘛!”李梦瑶朝李熠豪招了招手。

这时老者也才注意到李梦瑶身后还有一名男子。

李熠豪缓缓走了过去,他走到虎眺崖前,朝下一看,本来不以为意的他,也是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

只见虎眺崖前的江水,犹如万马奔腾一般朝前面涌去,那奔涌的江水击打着那凸起的石块,发出的声响犹如猛虎般惊人。李熠豪也被这江水的气势震惊到了,他看着这奔涌的水流,似乎悟出了些什么,他目不转睛的盯着滔滔不绝的江水,整个人都融入了其中。

“奔流不息,源源不断,凶猛如虎,气势如虹。”李熠豪嘴里喃喃道。

“这位小兄弟看来不是寻常人啊。”老者微微眯着小眼看着李熠豪淡淡说道。

李熠豪被老者一席话给惊醒,他吃惊地看着这位老者,他仿佛看穿了自己,而站在一旁的李梦瑶,却一点都不理解老者为什么要说这些话,不就看了一眼江水吗?

李熠豪朝老者拱了拱手,道:“不知晚辈可否向老爷爷您请教一个问题。”

“你且说罢。”老者微微颤了颤眉头。

李熠豪指着这奔流的江水,问道:“这奔流的江水汹涌澎湃,滔滔不绝,可却不知他们将去往何处?”

李梦瑶傻了眼,这江水肯定是要去往月湖之中了,为何还要这么问?

可是老者却微微一笑,缓缓说道:“这奔流的江水自然是要去往它的归处,世间万物都有自己的归处,人们有,江水自然也有。”

“它的归处?那这是它自己决定的归处么?”李熠豪又问道。

“那自然是它自己决定的,它一路上奔流不息,累了,不愿再走了,自然就回到归处了。”老者淡淡道。

“那我们人可否如它这般奔涌向前?”李熠豪又问。

“自然可以,人也可以如江水一般。可是却不尽然,人有时往往人需要停下来。”老者面色显得很平静。

“停下来?”李熠豪不解。

老者点了点头,道:“便是如此,我们人往往走的太匆忙了,就像那奔流的江水。但是我们不需要走得那么匆忙,往往需要停下来休息一下,看看身边的景色。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发现一些更加重要的东西。否则,你只能看着他们从你身边溜走了。”老者说完后看了看李熠豪,又看了看李梦瑶,好像在暗示着什么。

李梦瑶似乎意识到他指的是什么,小脸瞬间变红了。

但李熠豪却丝毫没注意到,又接着问:“那么我们人的归处又在哪里呢?”

“你心灵的归处自然就是你的归处。”老者平静一笑,接着又道:“有些人,家就是他心灵的归处。而有些人,却四海为家,那么整个世界都是他的归处。还有些人,清心寡欲,那么生活就是他的归处。有些人执着向前,那么梦想就是他的归处。其实简而言之,你的心就是你的归处。”

此刻李熠豪也似乎明白了什么,高兴地像老者道了一声谢:“谢谢老爷爷。”

“但是你的心还不成熟,等到有一天,你的心或许会改变,那么你的归处自然也就会改变了。”老者说道。

李梦瑶此时心想:“我的归处应该在哪呢?”不由得转头看了看李熠豪,心中微微一颤。

“好了,我老头子也该走了,你们两个好好看看这里的景色吧,这里的落日其实也是一道很美的风景。”老者转过了身,朝山下走去。

“恩,老爷爷,再见,今天谢谢你了。”李梦瑶朝老者挥了挥手道别。

“姑娘,看准了的事情就应该好好去争取,不要犹豫。”老者又转头叮嘱了李梦瑶一句,说完后便朝山下去了。

李梦瑶听到后也是微微一震,随后便释然一笑:“恩。”

李熠豪也朝老者挥了挥手表示敬意,看着他那佝偻的背影,却感觉他又是那么的高大,李熠豪心里不由生出一股敬意。

而李梦瑶看向老者的目光,却是一股温暖之意。她又转头看了看旁边这个少年,心里那份悸动之感愈加强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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