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匹疾速奔跑,直接冲入东观村,所有的弓弩都对准这匹马。村口有拒马桩,暗处埋伏的壮丁看清了来人,都松了口气。
花虎在拒马桩前跃下,暗处的人纷纷现身围了过来:“小虎,怎么样了?”
“陈伯呢?”没见到陈观,花虎问道。
“在村里!”陈龙道。
“差人把马还给刺史大人!”花虎一边说一边走“事情等会再说,陈叔你们都来!”陈摇急忙跟上,陈龙把马交给另一人,快步跟上。
由于战备,东观村冷清了很多。老弱妇孺都转移棕榈岛,留下的都俱备一定的战力。
陈摇喊了一声陈观,三人径直朝老族长的屋子走去。
花虎喝完一碗水,陈观到了,五人一同坐下。花虎将事发生的前后,详细说了一遍。然后说:“事情恐怕比我们想像的更严重。不能等闲视之!”
众人都在沉思,琢磨着他们的一番话。从刺史的话中,并没有透露过多的意思,因此不可能琢磨出什么来。他们是疑惑地看向花虎,见他神色凝重,不象危言耸听的样子。
“朝庭派刺史大人周旋此事,有两层意思”花虎眼光闪动“一是劝,一是弃!”
“袁族底蕴深厚,是国之倚重,袁氏自然行事强横,难于劝解。而渔场对于我们的重要性,无需多说。劝解失败,则必起纷争。朝庭权衡轻重,必弃其一方。很不幸,我们就是那弃的一方!”
众人沉默,内心满不是滋味,被弃,将是灭族或是逃亡的结果。无论谁,这结果都很难接受,但是若花虎所言不差,他们将做出艰难的选择。
先前的岛上建房,只是临时避难所用,而现在事件发展即将失控,这意味着将远离祖地,远离家乡,永居海外。可留下来也是死路一条,先不说袁家是否发难,单说失去海场,就生存不易,难以为续。
花虎明白他们难舍,他自己其实也很纠结,但他的责任更大,负担更重,不能显露一丝犹豫。
“都什么事侯了”老族长突然开口道“还这么犹豫不决?现在已经不是选择,而是必须要去!”
“去就去!怕个什么鸟?说不定海外活得比现在湿润呢!”陈龙叫道,他跳起来,一只脚踩上橙子,瞪着陈氏兄弟。
花虎点头道:“上了岛,就是我们的天下,不光渔场不失,还必须开劈更大的海域!”
陈氏兄弟眼睛发亮“小虎有何良策?”
“几件事必须同时进行。今夜出海叫回所有的人,施工暂停。明日分批联系石料木料工匠以及大船,准备建岛。明日辛苦诸位叔伯去临村劝导,务必劝他们上岛,人越多越好!”
“所有建筑用料,不限量,不还价,有多少要多少,并及时运回。致于船,能买的买下,不能买的租!”
众人瞠目结舌,这都需要银子,一大笔钱银子,银子哪儿来?
花虎不理他们欲言又止,继续说道:“工匠非常重要,越多越好。最好会造船。能造绞车弩和抛车更好,造船次之,建房再次。要许以重金!若拖家带口则工钱加倍。”
“所谓建岛,不光建房,还要防御工事齐全。一劳永逸!以后,就靠咱们自己了!”
“银子就是核心,这事交给我”花虎明白他们想问什么,一语道明“十曰之内,定然到位!”
“时间紧迫,我等下就走,诸位叔伯也请分头行动。有什么不明白的,以后再问!”
花虎急着出海,话都说明白了,却不充许他们发问,可见他争分夺秒,不肯将时间浪费在讨论上,几人也不好说什么,点头应允。
花虎起身,匆匆走出门外,突然想起什么,回头说道:“花虎自幼有赖众位叔伯的照顾,现在是我略尽绵薄的时候了,几位叔伯请尽管放心!”又转向老族长“族长爷爷您多保重!”
“去吧!”老族长微笑,右手抚着白胡了点了点头。
花虎正要走,却见陈摇一脸古怪,欲言又止。花虎不想问,但见他憋着难受,不由问道:“摇叔何事?”
“这个……”他长呼了口气,终于不再难为情“婶娘为你说了一门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