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川很快到了前堂,几个丫鬟正在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看到林子川来了连忙噤声。
“公子。”丫头们纷纷低头请安。
林子川微笑着点了点头,他素来不太讲究世俗规矩,对下人特别是这些丫鬟是非常可亲的,丝毫没有公子的架子。
“婉儿呢?她在忙什么,怎么没见着她出来?”林子川问道。
丫头们见林子川这般可亲,顾虑也没那么深了。这些丫头是新开的,本来林府没有几个下人,林婉儿却说人手不够,于是自作主张买了几个丫鬟。
这些丫鬟都是苦命的女孩儿,林婉儿知道林子川对下人很好,所以也放心教丫头们服侍林子川。
“小姐去厨下烧饭了,小姐说公子最爱吃小姐烧的菜,所以小姐便亲自下厨。”一旁有一个黄衣服的女孩儿笑着说道,娇媚的脸蛋有些润红,头上装饰的黄花配上淡黄色的裙子,分外惹人怜惜。
“是吗?婉儿这丫头……”林子川笑了笑,他打量了方才说话的女孩一会儿,微笑道“我记得你的名字叫文心兰,对吗?”
文心兰被林子川看得有些害羞,忸怩道:“公子……你……你还记得啊。”
“哈哈”林子川笑道“你这个丫头就像真的文心兰那样,我当时说你穿黄裙子很漂亮,娇艳得像含苞怒放的文心兰,今天算是见识到了!”
文心兰被林子川这番话说娇羞地抬不起头了,脸颊到耳根一直红透了,双手捏着连群的裙角,皓齿轻咬朱唇,额头上的几缕青丝在微风的吹拂下飘扬,看上去很美很可爱!
文心兰嗫嚅道:“公子……公子过奖了,奴婢才没有公子说的这般漂亮。奴婢的蒲柳之姿远不及小姐万一……奴婢……”文心兰有些说不出来了。
林子川走到她跟前,轻轻理了理文心兰额头几缕飞舞的青丝,柔声道:“我的心兰不会比任何人差,所以你自己也不要自卑,你的美丽是和婉儿完全不同的美丽,两者各有千秋,你无需妄自菲薄。”
“公子——”文心兰被林子川亲昵的动作弄得心跳加速,还未平息的绯红变得更红了,就像熟透了的樱桃,柔媚动人。
看到文心兰娇羞的模样,林子川心情更加畅快了,心想:有这么个害羞女孩儿,常常逗逗她,其实也挺有趣的。
林子川看着她,只是微笑,并没有说话。这时,门外传来了林婉儿悦耳的声音。
“哥哥,你又在调戏心兰,我可告诉你,心兰可是我的人哦,即使是哥哥也不能欺负的……”
林子川十分委屈道:“原来我这妹妹也是个没良心的,有了新欢就不要哥哥了。唉……哥哥好伤心啊!”
“呸……”林婉儿轻啐了一口,有些气恼道“哥哥又说胡话……心兰你不要里这个大坏蛋,他……他还是个大色狼,说不定他……”
文心兰偷偷瞄了一眼林子川,细弱蚊音道“公子他……他不坏,他很关心心兰……”
“心兰——”林婉儿有些不争气地看着她,气鼓鼓道“哥哥是什么人我会不知道?他就是……就是……总之很坏啦……”
未等林婉儿说完林子川便插话道:“喂!林婉儿,有你这么说你哥哥的吗?再说了我有那么色吗?我只亲过你一个人好吧……”
“你……你瞎说什么呢……”林婉儿娇羞得直跺脚,双腮鼓鼓的,脸颊一下子就红了。众丫头听了,也躲着笑,林婉儿此刻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林子川也不免觉得有些好笑,刚才他与文心兰说的话多半被林婉儿听到了,这丫头倒是小气得很,这会儿又来诽谤林子川。
“我方才听说婉儿大小姐亲自为我下厨,有这回事吗?没想到婉儿也会下厨……”林子川感叹了一声,装作十分吃惊的样子。
“谁说我不会下厨?”林婉儿大叫道,随即脸一红,觉得似乎有些失礼,声音马上小了下来,悻悻道“我又……又不是做给你吃的……我只是……只是……”
林子川没有继续调戏自家妹子,看着桌上诱人的珍馐散发着一种奇异的香味,林子川不禁吞了口唾沫。
说时迟那时快,林子川在众人吃惊的目光中已经开始动口,他怕再晚一点就吃不到了。林子川对他这个妹妹了解的很,除了萌哒哒加小可爱之外,还是个典型的馋猫。
林子川看着众人奇怪的眼神,有些难为尴尬,他十分不舍地放下筷子,小心翼翼地说道:“你……你们这样看着我做什么,我怪不好意思的……”
“噗嗤!”
不知道是哪个丫头先笑出来,紧接着所有的人都笑了起来,林婉儿有些责怪地看着林子川,但却丝毫掩饰不住她的笑意。甚至连文心兰那丫头也埋头偷笑。
林子川还就纳了闷,不就吃饭赶急吗,这有什么好笑的。看着那几个胆子大的丫头捂着肚子笑林子川感觉一阵蛋疼……
“咳咳!”林子川轻咳几声,以消除尴尬,打趣道“吃啊,来来来,都别客气。婉儿,心兰,还有那几个丫头,赶快坐啊,不然等下喝西北风啊!”
林婉儿狠狠剜了他一眼,拉着文心兰坐在林子川旁边。那几个丫头有些不知所措,妈妈教她们不能越规矩。和主人同吃饭是万万不能的,更何况林子川还是公爵,按照惯例是国公一级的(关于这方面资料很少,就随便编了个,按照惯例公爵的子嗣是可以叫公子的,虽然林子川的父母入世,他就是公爵,但依旧按这种称呼。),地位崇高,她们这些低贱的丫鬟决不能冒犯的。
文心兰虽说是丫鬟,但她有林婉儿宠着,和林子川一起吃饭虽说不合规矩但勉强说的过去,可她们这些丫头哪有文心兰那般运气。
气氛一下子变得尴尬起来,林子川不知发生了什么,他纳闷道:“我脸上有花吗?你们这样一直看着我,像花痴一样……”
“公子,花痴是什么?”文心兰在旁边小声问道。
“花痴嘛……唔……”林子川不知道怎么跟她解释,索性胡说道“就是一种看起来很呆很呆的花,这种花的花粉叫做脑残粉。”
“长得很呆很呆的花?”文心兰犯迷糊了,这花还有长得呆的吗?还有它的花粉居然叫脑残粉,自己怎么从来没听过?看来公子真博学多才,文心兰心里暗暗道,看着林子川的眼神里除了娇羞多了一分崇拜。
林婉儿则白了他一眼,林子川这个样子她早就已经习惯了,林子川有时就喜欢说一些胡说八道的话,人家又听不懂,还感觉怪怪的。
林子川见那些丫头不动,便亲自拉着她们的小手。没想到这些丫头虽然娇羞,但倔强得很,硬是不愿坐上去。林子川摸了摸鼻子,有些无可奈何。
忽然他注意到这些娇小丫头们的腰特别细,这种腰被称为楚腰。有诗云:十年一觉扬州梦,楚腰纤细掌中轻。林子川眼睛顿时冒起了金星。
他拦腰将丫头们抱起,不管她们的惊呼声,将她们一个个按上座椅,才肯罢休。
丫头们那里有过这般羞人的经历,而且又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她们的头埋得低低的,生怕别人嘲笑。
林子川笑着说:“今天是我们的第一顿饭,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一家人不讲两家话,以后你们出去,有人胆敢欺负你们,哼哼!你们就报上本公子的名头。”
“我林子川虽说不上什么正人君子,但是我这个人一向很有原则。今后你们生活在这林府中,你们也是这里的主人,我同你们一样。”
“今后我们将一起吃饭,我希望你们不要再向今天这样,否则……”林子川环顾了一下众丫头,十分正经道“否则我就打你们屁股,我可是说话算话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