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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下九天碧玉苛刻

201九天瑶池中,长着一望无迹的金色莲花,朵朵莲花随风揺曵;每一朵都反射着赤白色的灵光。

放眼望去,整个瑶池美好的如梦如幻。

在瑶池的池畔边,静静躺睡着一个少女,她的容貌清癯,睡姿优美。此刻,她安如玉般的睡颜上眉峰微蹙,梦中反复出现一句话:“我不是人,我是菡萏,我是莲花。”

“我是菡萏,我是莲花,我不是人。”睁开眼,长睫毛投下斑斑金光,暖色的光暖和着她的皮肤,她坐起身,脑中记忆一片空白,只遗留下一句梦中反复出现的话:“我不是人,我是菡萏,我是莲花。”

风拂过她的青丝,遗世美好。

她侧身,身边是一池正随风摇曳的莲花,大得无边迹的池中,长着泛着金色的莲,一片金色的莲花,富丽堂皇。

赤白色光芒闪得她的眼睛有些眩晕,微微回神,才发现池面上站着一个白衣束发的美少年,恍若仙人。

她的脑海中突然冒出一句很熟悉的话,这句话可能承担了太多的回忆,导致她不由自主的念叨出声:“莲生碧玉,碧玉如斯。”

她细细咀嚼这句话,抬头,少年如玉,或许便是由千年古玉幻化成的人形,她再次低头思考脑中莫名冒出的那句话;莲生碧玉,碧玉如斯。

抬头,微微猜测性开口:“碧玉?”

少年抬头,唇角轻扬,轻飘飘的来到她的身边,纤尘不染的衣袖拂过她玉色的面颊,良久,才道:“娘亲,可是不适应?”她抬头,笑了。

“为什么我会不适应呢?我很好。”

“娘亲本为死物,本不该幻化成人形。如今吸收碧玉的灵气,比池中诸仙物早了100年。”白衣轻扬的碧玉摘下池中的金莲,轻吐气息于其表面上,金莲便幻化成一小巧可爱的少女。

美少女垂眸,跌坐于地上,碧玉扶起呵气而成的金莲美少女,浅笑着注视着她,惹得美人垂眸红颊。

“娘亲可知,她吸收我的仙气幻化成人,不会损害碧玉一丝道行,而娘亲吸收碧玉灵气幻化成形,却折损碧玉百年修行。”她惊讶的抬头,碧玉始终浅笑着,可目光却没有一丝温度。她有些愧怍的再次低下头。

“娘亲勿恼,让她来照顾你。”碧玉执起金莲美少女的手,轻笑道:“她身着一席绿衫,便叫她绿依吧!”

她抬头注视着碧玉和金莲美少女,颇为欣慰。

碧玉如此温雅性善,有子如斯,何患之有?

那日空气微润,气息微凉。他的笑使空气夹杂了一丝败落,他,碧玉,自此以后,绿依便称其为碧玉公子。

莲生碧玉,她是菡萏,她是莲花,她不是人。

她是碧玉的娘亲。

她侧头,望着瑶池中的一池金莲,缓缓开口:“我叫什么名字?”

“娘亲是由瑶池金莲幻化而成,”碧玉回答道:“名姓皆无。”

七日后。碧玉卧于瑶池畔一个很高的玄石上,白衣乌发,惊艳至极。

她与绿依在瑶池中嬉戏,绿依之所以叫绿依,因为她幻化成形时便是一席绿纱缠身,所以叫绿依。

而她给自己取了个简单的名字:金莲。

金莲在瑶池中踩着水中白泥,在池中寻找藏匿的绿依,碧玉突然挥袖,于空中幻化出一件血红嫁衣,嫁衣轻盈的飘下,覆在池边的草地上,碧玉也一个璇身从玄石上落了下来,可见仙术十分高超。

碧玉捡起红色嫁衣,轻松打扮后,在高贵的红衣映衬下,如血玉般诱人。“娘亲,我要去历劫了。”

碧玉脸上带着温良的笑:“第一劫,毁人间36对恋侣。”

碧玉的笑容如水般柔,如月般媚,但她却无法理解,“碧玉何苦为仙,仙有何好?”

碧玉微微倾身,如缎黑发便轻轻摇晃。“娘亲,你无法力。这九天清冷,凡人不可长留,让孩儿送你去尘寰。”

她正欲拒绝,四周突然雾气环绕,碧玉隐匿在氤氲的雾气之中,她看到他脚下的红色纱衣轻轻摇动,在静谧的朦胧景致中,看见他似优雅的踏上了池中的金色芙蓉,淡淡的微霜轻降,在她的睫毛上拂了薄薄一层,淡烟迷茫下,传来他清脆圆润的声音:“娘亲,你也仅是因为碧玉,而得以化人。”

四周缕缕玉烟越发浓厚,又逐漸变淡,当她看到脚下花色清淡,香气馨雅的野菊时,她无力的跪坐了下去。眼睛盯着前方,似希望前方雾气中那个朦胧的影物便是碧玉,但当雾气散尽,发现四周不仅环境陌生,除她以外竟无一人。

她双手环臂,却感到从未有过的寒冷噬骨。

秋叶、秋风、秋花、秋果。她走向泥泞的土壤,凉气袭上脚底,双颊绯红,秋月在天上凉凉的呆着,四周寂静,地上的潮气逐渐绕着浑身;好冷。树上飘下枯叶,飞得另零散参差。

九天之上的景色令她感到悠然,而现在;任夜半寒风刮过乌发,一凉到骨。任秋天枯叶如泪泫泣,天地失色。

她是金莲,由于碧玉而化为人形,本为死物,无法化为人形的她定吸收了碧玉的灵气。碧玉不计较于她,并认她为母,幻化出绿依服伺于她,而碧玉欲历劫修仙,她却说“仙有何好……”。

想到此她不觉一阵揪心,呼吸变得有些微急促,“碧玉……;”寂静的空气中传来悲怆的音调,回旋的叶飘落的颠来覆去,却压抑着这一触即发的痛苦…

她凭什么迕逆碧玉?

记忆中清冷如玉,红衣烈烈的少年,虽还相识,以成陌路。”

不知行了多少,她抬头,这九天离此有多高?这天地之间有多广?

由于战争不断的缘故,这四周几乎全是流离失所的人民。

她已经浑身肮脏,走到此处接近两天滴水未进。此时,她缩在雪丘后,她知道自己不能死,因为死后,尸体便会被四周饥饿的流民分食。

如今她不是六根清静的金莲,只是凡间的一个流民,将会被饿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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