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现实生活中,一个人的成功与否其实更多地取决于他本身是什么,而不是他知道什么,但是,如今明白这一点的年轻人真是太少了。曾经有人这么评价谢里丹将军:“如果他确立了某些原则,他就可以统治世界。”华盛顿、林肯之所以当选为美国总统,不是因为其能力,而是因为其品格。在政治生活中,韦伯斯特曾经开出高价作为交易,结果他把自己的名望输了个干干净净。一个农夫听到韦伯斯特在竞选中失利的消息后,这样评论道:“对他们的服从者从来不讨价还价,这就是南方人的个性。”
那种对人类迄今所产生的最高理念的忠贞不谕正是那些伟大人物身上最让我们崇拜、最让我们敬佩的东西。而拿破仑和韦伯斯特缺少的正是这样的原则。那些伟大人物犹如高大挺拔的橡树,他们的根深深地扎在地下,而他们的品格却能够让他们傲然独立、岿然不动,不受周围一切变迁的影响。
当意大利诸王侯劝说维多利亚·柯罗娜的丈夫离开西班牙时,他犹豫不决,因为他曾发誓效忠西班牙王室,这个誓言约束了他。这时,他的妻子写信给他,并在信中写道:“牢记你的荣誉,正因为有了它,你才高过了国王,只要有了这种荣誉,便是拥有了真正的辉煌,而完全无需任何头衔的点缀。如果这种辉煌能够不受任何玷污地传给子孙后代,那么真正的幸福和光荣就属于你。”
休·米勒婉言谢绝了他在一家大银行得到的出纳员的职位,并且表示自己对账目簿记一无所知,而且也没有人愿意为他做担保。可是,银行总裁罗斯先生语气坚决地对他说:“我不不需要你有什么担保。”而在此之前,米勒甚至不知道罗斯先生认识他。可以说,我们的品格在任何时候都处在众人有意无意的观察之下,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亨利·梭罗是美国著名作家,在他临终前,一位加尔派教友急切地询问他:“亨利,你和上帝和解了吗?”面对死亡,这个不信仰基督教的人轻轻地说:“约翰,我和上帝之间发生过争吵吗?我已经不记得了。”
土耳其政府曾经答应,如果常年在外流亡的匈牙利政治家科苏特愿意皈依穆斯林,那么他们可能无偿地为他提供避难所,但科苏特却坚定地回答:“如果让我在死亡和屈辱之间做出选择,那么我会毫不犹豫地选择死亡。我曾经做过总督,管理过一个慷慨的民族,但我并没有为我的子女留下任何遗产。我感觉,我这样做至少要比被大家指指点点要好得多,我随时准备为完成神的意愿而献出自己的生命。”他还说:“虽然我的双手空无一物,但是它们却是清白,不容玷污的。”
彼特拉克是文艺复兴时期的著名诗人,一次,他上法庭作证,本来他要像一般人那样履行宣誓程序,但法庭却告诉他,他们相信他的正直,他不需要为自己的证词进行宣誓,而且,法庭将采信他的证词。
在欧洲上流社会的时尚圈子里,贵为国家总统的林肯却常常是人们的笑料。所有基督教国家的报纸都用漫画来讽刺这位出自边远地区的穷学生,挖苦他的笨拙,嘲笑他的风范。更让政客们感到震惊的是他所颁布的政府文件行为不够正式,过于简单明了。当政客们向他提出反对意见时,林肯仅仅简单回答道:“没关系,只要人们能够看得懂就达到我的目的了。”
华盛顿的人们也嘲弄、讽刺林肯,还为他取各种绰号,叫他“猿人”、“木瓜脑袋”、“人兽怪物”等。林肯知道别人对他的嘲弄和讽刺后,就对自己说:“嗨,亚伯拉罕·林肯,你到底是人,还是一条狗?人们为什么这样对待你?”他在弗雷德里克堡对这些嘲弄和讽刺作了反击之后,又说道:“如果一个人从地狱里跑出来,他所受到的攻击谩骂更甚于我,那么,他一定会得到我的同情。”
在林肯政府实行棉花禁运的经济政策期间,许多人都在欧洲人开办的制棉厂里做工,这使得他们的生活十分拮据,几乎到了衣食无着的地步,然而,普通民众的心却和林肯站在一起,各地的劳工组织都信任他、同情他。他们从来没有抱怨,没有一次起来抗议林肯的禁运政策。
“一切都在林肯身上配合得如此完美,甚至造物主也会指着他对全世界说:‘这就是我要造的人!’”从古至今,这句话用在林肯身上是最恰当不过了。
“林肯的诚实已经到了顽固的地步。”这是林肯的合作者对他的评价。林肯时刻不忘完善自己的品格,他可以拒绝一切诱惑,绝不与错误的一方为伍,即使一开始不小心站错了立场,一旦发现,他会立即改弦更张,绝不助纣为虐。有一次,林肯收到了一笔200美元的律师费,这是一位太太付给他的。他考虑了很久,还是把钱退了回去,并且对这位太太解释说:“你的案子还没有开审呢。”“可是,你付出了劳动,就应该得到报酬,这是应该的。”那位太太说。“不,不,”林肯回答,“你错了,我不应该收钱,我只是在尽我的义务而已。”
从古至今,文明的发展往往是和奢华、堕落结伴而行的。每个人的一生都应该有一些比他的成就更伟大,比他的财富更耀眼,比他的才华更高贵,比他的名声更持久的东西。所有的民族、所有的人都相信教育和文化,相信文明生活对人的修饰和培养,然而,单单有这些还不能使人得到提高,获得拯救。
在社会上,一个人可以没有文化、没有能力、没有财产和地位,然而,只要他具有纯正而卓越的品格,他就一定会赢得人们的尊重,产生一定的影响。只要世界上还有一种力量能够让我们感觉到它的存在的话,那一定就是品格的力量。
法国国王路易十四问大臣柯尔贝尔:“我身为国王,能够统治法国这样一个地域辽阔、人口众多的国家,然而,我为什么征服不了荷兰这样一个小国呢?”“这是因为,一个国家的伟大取决于其人民的品格,而不取决于地域是否辽阔。”柯尔贝尔回答道。
伟人的品格堪称国宝
具有伟人的品格,可以堪称一个国家的国宝。据说富兰克林曾经使伦敦一家工厂的风气焕然一新。提香和阿里奥斯托都是文艺复兴时期的意大利著名画家,他们一直互相激励、互相推动,最后都赢得了巨大的名望。一个英国制革工人承认,他的皮革制品之所以能够制作得如此精美,能够为他赢得很高的声誉,都要归功于卡莱尔的著作带给他的影响。
我们考察一个人,只要通过他的文字或者艺术作品,就可以深入他的灵魂,探知他的思想。因此,“告诉我谁是你崇拜的偶像,我就可以告诉你,你会成为什么样的人。华盛顿、林肯、格兰特离开我们了吗?与以前相比,难道不可以说今天他们更贴近我们了吗?如今,哪一个美国人、哪一户人家,不是把他们的品格奉为学习的偶像呢?同样,米开朗基罗离开我们了吗?最好拿这个问题去问问曾经在罗马观赏过他的不朽之作、灵魂为此而震颤的那数以万计的观众,谁能说清楚,他曾经在多少人的生命中留下过烙印呢?”
试想,如果法国没有了拿破仑、雨果;英国没有了莎士比亚、牛顿、皮特、柏克、格莱斯顿和弥尔顿;罗马没有了马可·奥勒利乌斯、恺撒、西塞罗,那会是什么样子呢?同样埃及没有了摩西;巴比伦没有了丹尼尔;雅典没有了苏格拉底、柏拉图、菲迪亚斯、德谟斯提尼,那会是什么样子?没有了汉尼拔,公元前二世纪的迦太基又将是一副什么模样?
希腊即使日渐衰落,也依然能够感受到黄金时代那些知识精英和道德天才的影响,这些人物仍然主宰着当今人们的精神和情感,而且这种影响甚至比他们生前更为强大而有力。意大利虽然经历了几个世纪的沉浮,然而但丁这个名字始终是意大利仍然存在的标志,甚至许多没有受过多少教育的人也会时时记起西塞罗、西皮奥和格拉古那些激动人心的话语。拜伦说:“如果但丁不是一个那么值得人们崇拜的天才,今天的意大利人,怎么会无时无刻不在说着但丁,写着但丁,做梦也梦着但丁呢?”
我们的信念凭借着众多我们为之动容,并引以为傲的先驱者的赴汤蹈火,才拥有了今天的神圣地位。而我们的心灵,一方面受着同时代人的强烈影响,同时也处在众多已故者的心灵的多重影响之下。最后,我们的行为所表现的样子也正是我们所希望看到的。
正如造物主在该隐身上留下了罪恶的烙印一样,那些庸俗卑微、毫无志向的生命也会在自己的品格上留下烙印。另外,这世上也不乏一些只有品行不端之人才会膜拜的偶像。
在某些方面,我们人类与昆虫有相似之处。昆虫很容易被染上它所食的各种叶子、草木的颜色,而我们心灵的食物,也或早或晚会影响到我们。在我们一生中,我们的每句话、每个行为、每一种联想,无不受到我们生存环境的制约,我们要走多少弯路,才会懂得龙生龙、凤生凤的道理。他们必然会发展出共同的特性,表现出共同的行为方式。由此橡树结不出别的果子,而橡果也不可能长出别的东西,同类必定相吸,万物都以类聚,这是必然的道理。
有些事物的形象会出现在我们自己的脸上,表现在我们的行为中,不论这种联系多么隐秘,无论它是否在暗地里进行。那时候,从我们的眼睛里,从我们的举止中,没有一处不能看到我们偶像的痕迹。俗话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们曾经有过的交往,曾经发生的爱憎、成败,过去曾经表现过的渴望、计谋、诚实或失信,都会在我们灵魂的窗户上留下烙印,世人也会对此一览无余。那些抵御了各种诱惑后能够自我克制、不断进步和提高的人们,他们的面庞会出现奕奕神采。相反罪恶的心灵只能在脸上留下罪恶的痕迹,即使有超人的意志力也无法将其抹去。那些游手好闲、荒淫无度的生活会在脸上留下这样的全景图:在那里,我们可以感受到酒吧间和游乐场的气息,看到他过去令人作呕的作乐场景,看到他那些诱人堕落的伙伴,看到他曾经的志向、动摇的决心和最后的投降。
如果因为另一个灵魂存在,因为他那难以抗拒的魅力,从而改变了我的整个生活;如果一个人是我的一面镜子,让我看到自己的缺点,让我观察与分析问题时能做到视野更开阔、考虑更全面;如果一个人能使我摆脱环境中的各种束缚,不再封闭自己,为我打开各种机会的大门;如果一个人能够让我感到自己的力量更强大,精神也更振作,那么若这个人真的存在,至少在我的眼里,他可以算是最伟大的人了。
每一种情绪都容易感染、扩散到别人身上,怒气会带来怒气,而仇恨亦会引起仇恨。舞台演员的经验足以说明情绪关联法则的强大力量,演员在扮演一些欢快角色之前,总要将原有的沉重忧郁的心境丢弃,调整自己的心态,一旦演出开始了,他们就要表现所扮演角色的喜怒哀乐,在不知不觉中沾染上那个角色的情绪,一点一点地将自己融入到剧中人的感情里去。
爱默生曾经说:“我们的个性总瞒不过别人的眼睛,偷盗不能发家,隐藏再好的凶手最终总会露出破绽,施舍付出也不会让我们破产。事实上,不管你是故意博得别人的好感,还是有意做出讨人喜欢的姿态,只要你有一丝虚情,就会马上让人嗅出做作的味道。因此,你只有完全坦白,毫不掩饰心中的想法,你的内心才会获得坚定的支持,才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伏尔泰为了写作《路易十四》一书四处搜集第一手资料,他曾经对他访谈的对象说:“我了解过那个时代的许多趣闻逸事,对于国王本人的生活我并不想过多给予关注,我关心的是那一时期繁荣起来的艺术生活。我想知道的只是有关拉辛、莫里哀、笛卡儿这些人活动的资料,而不是什么斯特恩克战役的细节。指挥那场战役的军官的名字或许会流传后世,但是,哪怕他打一百次胜仗,对整个人类来说也毫无影响。宫廷里那些琐碎无聊的逸闻,那些战斗细节的描写,一幅绘画、一出悲剧、一个科学的法则和一条跨海连接两地的沟渠,都比不上我所关注的这些伟大人物的作用更重要、更宝贵,即使将来的人们也可以从他们这里得到纯粹的、永恒的欢乐。在我眼里,伟人是第一位的,后面才是英雄的位置,而我眼中的伟人是那些在对人类生活有重大裨益的领域,为人类所珍爱的领域具备卓越才能的人物,而那些厮杀于疆场之人,也只能算是英雄而已。”
在4000多年前,基督教还没有产生的那个时代,有一位埃及法老在他的墓碑上写着这样的话:“我统治的时候,没有伤害过一个孤儿寡女,没有虐待过一个牧民。在荒年,国内没有一个乞丐,没人因饥饿致死。我把全国的土地都用来耕种,让我的臣民能够得到食物,没有一个人挨饿。寡妇的生活和她们的丈夫在时没有太大的区别,也得到了很好的照顾。”如今,生活在文明时代的统治者能够理直气壮地说出这样的话吗?
一个真正正直、高贵、勇敢和伟大的人,总是把诚实作为灵魂的伴侣,以它为立身的根本,生在其中,对它敬若神明,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并且在言谈中遵循这种品质,在自己的行为和生活中身体力行这种品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