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昌行是第一次来，之前到是听过许多传闻。最能直接描述它的，就是什么都敢卖。不要说玉玺敢不敢啊，那是抬杠。不过，要是它手里有什么王子公主，是真敢卖的，只不过不在京都罢了。在边境，三国交界处，可真卖过王子。那时我六七岁，伯母讲给我听，想让我听话，不要淘。我听后想的好厉害呀，以后就和九儿去不回城闯荡。还谋划着去营救那小王子。
到不知那王子如何了，也不知是哪国的，有人去救吗?
不回城依然在那儿，并无传闻说被兴讨过。
我们坐的二楼的包厢，世昌行只有三楼，但占地面积大。一楼人声鼎沸，亏了隔音效果好，不然樱君很快会闹腾的。
较于厅堂的灯火通明，包厢内有点暗。那个小厮领了我们进来就退下了，想问些今晚的情况都不行。文慧和樱君的嬷嬷把带来的点心摆上，又煮上茶。
“什么时候开始，怎么台上也没有什么表演”估计是看戏的习惯，樱君吃了第三个梅子时，就想赏点什么了。
我瞄向松石，体现他价值的时候到了。
“世昌行在开卖半个时辰前才会有表演”
我们是来早了吗，而就在樱君刚要着恼时，传来鼓乐声，堂下欢呼起来，厢内也感受到了喧嚣。
樱君将注意力转到了台上。
不一会进来个全身黑衣带着半截面具的人，这应该就是替我们喊价的人，他站在包厢黑纱外，窗户边。我们看上什么出多少价，和他说即可。
台上跳着热舞，身材一般无二，也都很漂亮。
“也没什么好看的”
我只想说，那是因为你见过上乘的，再说已经很不错了，随便拉一个过来，都能顶起一座青楼好吗？
“再等会儿，马上就开始，看上什么，买”
“你钱带的够吗?”
“怎么会不带够钱，不然怎么在你面钱露脸”
“那你待会儿可别打欠条，丢我的脸”
“是是是”
我和樱君闲聊着一些人家的八卦，大多时候，我在听，因为我是真不知道，只能听她科普，偶尔点评下。
……
“唐国公世子知道吧”
“知道，今儿还给我送帖子来的”
“给你送，没想到唐国公家如今做事这么没有章法了，以前大家看着武进伯家，恐怕以后还会添上这唐国公府”
“这是为何”
“唐国公世子你见过吗？”
“没有，他不是在家授业吗”京都里有好多人家的孩子是家里请老师来教的，没什么稀奇。
“哼，这又是一个养废了的。可不是唐国公夫人歹毒，那是她亲生的。唐国公夫人三个儿子，这世子是老大，那两个小的不过差了个两三岁。现今，不知道这世子有什么本事，但他把他两个弟弟和那些庶弟们当奴才使唤，他们府就要乱。前些日子，他从他二弟房里硬拉走了个通房丫鬟，还放言国公府里什么不是他的。”
“会不会是谁想对付他，故意，再有唐国公府怎么能任这流言传播”
“唐国公不管事，唐国公夫人知道不过是把那丫头卖了”
“他可是要大喜，不知是谁家的姑娘，我也没注意”
“你我认识，勇侯家的小姐”
“这亲订的好啊”勇侯是因为先王喜欢他的妹妹柳如燕，才得封的，太后可不喜柳太妃，奈何如今魏王活得好好的，也不出错，这个梗就横在了太后与王廷君面前。勇侯，这个封号也是好，当时朝官不喜，这柳家，最后弄了这么个封号。
“欢迎各位来世昌行，废话不多说，直接上今天的第一样拍品……”
我和樱君都停下讲话，看着台上。
第一件拍品是块原玉，大失所所望，估计这是给那些来凑热闹的人准备的。樱君也有点不满，楼下喊价的都是那些位置靠后的。虽说那人说那是鸡血石，不常见，可对于富贵人家，谁会没两块，不管喜欢不喜欢。
“才开始，好的在后头呢”安抚好她，不然看一半走了，对不起我那二十金的入场费。
第二件拍品是雪灵芝，哥们你逗我，你还能不能好好卖东西了，你对的起二楼的客人吗？你以为武林大会呢?雪灵芝。
哎，楼下瞅着确实有些武林的人啊，这是什么客人都照顾到了啊。
“柏年”
“恩？”
“你今晚不用担心前不够了”
“还有拍品呢？看看，别急。松石共有多少件拍品啊。”
“十件”
“还有八件，若是实在没喜欢的，就随便拍一件，也是来过了”
楼下为这雪灵芝也是竟价火热
“听说陈阁老家的小子把家里的玉器拿出来卖了，有人认出来了，后来传到陈阁老那，好打了一顿”
“是那个老来子吧，等陈阁老老了，他还有哥哥可以靠，到没什么”
“那也得嫂子们愿意呀”
“这到是真的”
我们看着又四件拍品被拍走了，我也有点倦了。楼下很热闹，每个人好像都很兴奋。
对于我们俩来说这拍卖不热闹，我这是赶上最无聊的了是吧?
“第七件拍品，小玉钗六支”小玉钗是前朝沈状元送给他妻子的，这一对夫妻相爱，子孙满堂，一世顺遂。好多人，羡慕着。沈状员的后人在定州，在当地赫赫有名，沈家每代都有人考中为官，不乏出息子嗣。
不知道，世昌行是怎么弄到的，我也没心情细究。樱君应是也知道，因为她明显坐得更端正了。
“起价六十六金”怎么不是整数了，不过六十六到是好数字。
下方七十金，七十五金，七十八金，八十金，八十一金，八十二金，八十三金，到八十四金八十五金已是只有两人在那喊了八十八金一两，八十八金二两。
我想着下面男子居多，有女子，估计花这么多钱买个钗的也少。
看着要最终敲定了。
“嬷嬷，百金”
樱君的嬷嬷会意，立刻只会窗前的那人。在喊出百金后，无人应了，二楼也很安静，今二怎么没人来和樱君掐架。
“一百金一次，一百金两次，一百金三次，好，小玉钗由二楼三十二号得”
松石不用吩咐很快去处理了，哎呀，真是越来越有样子了呢。
“柏年我们走吧”
“压轴的要来了，不看了么”
“不了”
既然如此，就回吧，等我们走到马车处，松石也回来了。
回到府里，我就回我的院子里了，无视樱君想聊聊的脸。明天还得上朝呢。
等到院子时，松石还跟着，我就转到院子置的小书房，“有什么事吗？”
松石拿出个盒子举到我面前道，“世昌行说这是谢家的东西，物归原主，还说钥匙您这有”
我接过盒子，“还有别的话吗？”
“没有”
“给你盒子的是谁”
“人在帘后，不知道是谁，不过递给我盒子的是京都世昌行的主事。另外小六钗的金子收了，入场的金子却退回来了。”
“行了，你退下吧”
“是”
我摸索这盒子，很普通，这锁也普通。说我有钥匙，我钥匙多着呢。再有这些钥匙都有对应的锁可不单这一把，还有什么钥匙是我遗露的吗？
另我和世昌行不熟，谢家与世昌行也应没有牵扯才对，难道是个局？那也不妥当，谁能证明曾经有过这个盒子呢?
只是去玩下，就有这么个事儿。他为何不直接送来，我若是就不去世昌行呢？难道就不给我了。不要根据松石的说法可以判定这人是世昌行的，不是探得我去尾随我去的。难道松石故意引我去的，若是这样之前的判定就都不成立。
松石，不会，松石有点轴，不会背叛我。
或者我该弄明白是敌是友还是路人。
钥匙，我拨动这锁，什么钥匙呢？
算了，睡觉。
我把盒子踢到桌底了，呵呵，小时坏习惯，明晚再弄出来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