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办?”她绝望地说:“我的肚子在一天天地长大,总有一天他们会发现的,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如果死能解决问题就好了!不是有一个人说过‘你连死都不怕了,还怕什么呢?’”
“我好恨,恨所有的人,那个写字的人,那个黑夜中的人!”
“恨又有什么用呢?只能是玷污了你的灵魂,不如做些有用的事吧。”
“查出那个人是谁?我记得她的笔迹。”
“不!那正好中了她的圈套,让更多的人猜疑你们的事。”
“你是说那事?”她痛苦地闭上双眼,呐呐地说:“不,我怕,我从来都没到过医院。”
“就算是你人生中多一点阅历吧。”
“就没有别的法子了吗?”
“…”
她想到这事离不开母亲,有母亲陪同就好了,她好跟她商量该怎么办?向她诉苦。可是当母亲知道这事的时候,她不知道她能不能承受住这种打击?她会痛苦得发疯,也许因此也会让村子里的人知道这件事。
还是独自承受吧,可她实在又不懂得怎样办才好?她想到了死。一个人偷偷地跑到小山上,望着那满山的青果,心又不甘,惦记着那个人。自己苦苦追求了这么多年,好容易准备高考了,还没有踏进考场,看到自己的结果就逃走,实心不甘!她只能将这个小生命打掉,这是唯一的办法。她不知道自己将要面对多大的痛苦,后果将是什么?
看夕阳落下去,映红了西边的云彩和山尖,绚丽多彩。第二天又从东方升起,照耀得大地更加明媚,朝霞满天。她的内心升起无限的希望,生活是那么的美好,一切是那么的微不足道。
她想到了她的姨妈,不也是母亲吗?记得自己小的时候,姨妈还没有子女,就把她接到自己的家里,对她就像对待自己的亲生女儿一样们亲。在自己有困难的时候找她是再合适不过了,她想。姨妈一定能够理解自己的处境,体会她的心情,帮助她解决问题。
于是,她找到了姨妈家里。姨妈也是个农村人,农村人自有农村人的眼光和看法。娘俩在一阵痛哭过后,达成了一致的意见:到山外的县城医院打胎。一是县城的医疗条件好,手术保险;二是县城离这远,山里人一般不到县城去。这免得碰到熟人。
就这样,娘俩一起做了让她一生都不能忘记的事。让她成为了一个女人,体会到了做母亲的痛苦。她觉得这是她一生的耻辱,不能诉说的耻辱。
日记本以“母亲”一样宽广的胸怀包容了她。“母亲”又以自己不是一个自我保护的人,轻易地就被人拿来翻动,留言。这群十**岁的热血青年,头脑简单,冲动得什么事情都会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