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冷见母亲盯住她看,心虚地连忙关上门,继续翻找。终于,她找到了要找的那本书。翻开她需要的内容:怀孕表现为“头晕目眩、恶心、呕吐、厌食。人工流产的最佳时期为:怀孕后45天,或3个月内,四个月后为大月份流产。
这时,母亲又不放心地走了过来,催促女儿快吃饭。
林小冷连忙合上书,将箱子码好,脑子里不停地想着:我怀孕了,我怀孕了!怎么办?泪水流了下来,她连忙拭去,唯恐母亲会看见。
母亲烙了饼,炒了青菜,又煎了几只鸡蛋,摆了一桌子。这要在平时,林小冷不知有多么爱吃。可今天她是怎么也吃不下,端着碗,难过得咽不下。看着母亲那关切的目光,她的鼻子就酸溜溜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使劲地把眼泪逼回去,大口地扒菜,以掩盖内心的酸楚。母亲呵!我对不住您,女儿让您牵挂了。
“你怎么光扒菜?吃鸡蛋,”母亲说。她是一个非常粗心的母亲,从来都是不善于观察儿女的细微变化,当然也不知道女儿身上所发生的事。她只知道,女儿学习很好,要考大学了,得吃好的,不能分心。
“哦,我吃啦,”林小冷连忙侧过脸去,说。
“真傻!待会你弟妹们回来可就没你吃的啦。”母亲端起盛鸡蛋的碗,把鸡蛋全倒进她的碗里,催促她快吃下去。就像是女儿全吃了就能考上大学似的,让人高兴。
林小冷再也吃不下了,闻着鸡蛋味她就想吐。她放下碗,装作吃饱了的样子对母亲说:“娘,我吃饱了。”
还没等母亲回过神来,她已走进堂屋,从盆里拿起一打煎饼包好,对母亲说:“娘,最近功课特别紧,我可能要好几天不回家。”
“你这孩子,怎么不早说!”母亲一听急了,慌忙找东西。她说:“我给你炒点咸菜你捎带着。”
这会,小冷已走出了院子,拐进了胡同。她不能在家多呆会,那会让她哭出来。
走在巷子里,她头也不回地朝母亲喊:“我还有钱呢!你放心吧。”
末了,她又不放心地说:“不要到学校送饭,老师会生气的。”
母亲呆呆地望着女儿高挑的身影消失在胡同的那一头,担忧地抬头望了望天,看天色不是很晚,才咕哝着回家。
第八章
房华离开林小冷回到学校,吃饭的时间已经过了。校园里静悄悄的,校长窦明奇还坐在办公室门前的花坛上等他。看来他是等了好长时间了,他的脸色很不好看。
还没等房华老师开口说话,他先用命令的口吻说:“房华老师,请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