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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播种

一轮发言下来,到是出乎路易。查理的预料。虽然不少人赞成马拉的建立民主政府的设想,另外一些人则赞成开明君主专制。但是两边的人都反对马拉的暴力革命论。

听完发言路易。查理总算安心了不少。于是心平气和的说道:“对于马拉先生大多数观点,我认为还是可以讨论的,但是对于马拉先生的暴力革命论,我并不否定。但我反对马拉先生用暴力革命解决一切问题的观点。

首先我认为暴力就不能解决人民的吃饭问题,也解决不了人民改变自身处境的问题。不断的鼓吹暴力革命只能让野心家和阴谋家踏着人民的尸骨成就自己的功业。我以为人民想要解决吃饭问题和改变自己的命运,唯有劳动。只有通过劳动种出大量粮食,通过劳动在工厂中创造出大量财富才能解决人民的饥饿和贫困问题。

但我为什么不否定马拉先生的暴力革命论呢?因为我们需要用暴力革命作为最后手段,去除那些阻碍人民通过劳动获得公平合理报酬的反动势力。”

路易。查理获得了会议大多数人的赞同,而马拉虽然还是不认同,但终于未在反驳路易。查理。路易。查理其后看着着混乱的会场,就建议确立几条会议纪律。

一、每次会议设置一名书记员,记录会议发言,会后整理成会议纪要,按会议的内容决定是只对工会内部人员发送,还是在机关报上刊文向全巴黎市民宣传。

二、会议讨论采取民主集中制原则,少数服从多数,形成会议决议后,少数者可保留自己的意见,但必须坚持执行会议决议。

三、制定会议保密条例,凡是工会会议决定保密的,参加会议人员不得向外人透露会议内容,凡是违反保密条例的将记录处分一次,多次警告依旧不遵守的开除出工会。

随后会议通过路易。查理提出的让工会发动工人和市民的子女上小学的提议。为了提高吸引力,路易。查理提出了除免去学生的学费外,还免费提供一顿午餐的条件。

会议结束后,路易。查理和费拉斯、博罗单独碰了头,他要求在各分会设置积极分子的荣誉称号和建立学习兴趣小组,给与精神和物资奖励,并作为后备储备力量,优先提拔任用。另外设置纪律委员会,对工会会员进行约束。

而弗勒塞尔在被解除巴黎市长后,经过不懈的努力联络了将近4、5百名传统商人,而还有更多的中小商人则犹豫不决的在观望中,唯恐这不过是王室敛财的一个计谋。

在弗勒塞尔的组织下,8月的某个白天路易。查理在租借来的一个歌剧院和这些商人会了面。会面后路易。查理出乎这些商人意料之外的没有谈如何捐钱或借款给王室,而是要求这些商人上来谈谈自己经商遇到的各种难处。

在商人纷纷上台述说自己的难处时,早已准备好的记录员一一做了记录。

诉苦大会整整开了一天,在会议结束时,路易。查理建议商人们推举几位代表出来,和自己一起讨论如何解决这些问题。最后大会推举出来包括弗勒塞尔在内的25位商人代表,这些代表不是他们之中最有钱的就是最有声望的。

接着在接下来的几天中,在路易。查理的无农不稳,无商不活,无工不富的提示下,25位商人代表终于写出了一份法国经济发展计划。

首先代表们统一了认识,即现在法国经济的困境就是因为英国的廉价工业品冲击了法国市场,导致法国的手工业和传统商业纷纷破产,而工商业破产的结果就是工人的大量失业,工人大量的失业又导致市场购买力降低,而生活物资价格上涨,这是一个恶性循环。而国内关卡林立的局面进一步推动了物价上涨的恶化过程。

为此要解决目前的法国经济问题,需要做到如下几点。一、对英国工业品提高关税,保护国内工商业;二、废除国内的关卡,而施行一次性税收;三、引进英国的机器,推动工业的机器化水平,提高劳动生产率。四、成立一家银行对资本不足的工商业进行低息贷款。五、取消行会制度。

当商人代表写下这份计划书时,发觉好多名词都是王太子的新发明。虽然通过这几天的讨论,这些商人对法国的经济困境前所未有的了解,可是提出的解决办法却都是自己无法解决的。一时之间未免有些垂头丧气。

路易。查理看着这份计划思考了好几天,终于又召集了这些商人代表,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先建立一家兴业银行,锚定粮食发行纸币。以现在市场价一夸脱小麦25法郎的价格固定。成立粮食储备公司,在巴黎各区建立或收购面包房,以固定纸币价格出售面包。同时成立遍布巴黎各区的供销社出售联盟商人制作的各种工业品,规定只能以纸币进行交易。然后和工会协商所有联盟商人的名下的工人工资均以纸币结算。如此可以把廉价的英国工业品排挤出市场,而纸币的发行量和粮食储备为1:1。而各商人所需的各种原料,大宗的成立原料公司,直接以纸币结算。如此则一个原料-工厂-市场的流通系统就建成了。

商人们经过数天争论,对路易。查理说道:“殿下的设想很精妙,但有两个问题需要解决。一、是谁来监督纸币的发行量?二、银行遇到挤兑,信用破产怎么办?”

路易。查理想了半天,最后说道:“连我在内商会选出12名董事,非经半数以上董事的同意,不得改变纸币的印刷数量。至于第二条,我无法保证银行不遇到挤兑。但我将把巴黎暴动中没收的财产投入到新建银行中去,大约为1。5亿法郎。”

商人代表们互相看了看,对着路易。查理说道:“殿下我们需要回去讨论,三天后再答复您。”

随着商人代表的离去,路易。查理也觉得自己的计划成功机会比较渺茫。如果商人不支持自己,他也就只能干些修修补补的工作,改变不了巴黎的经济困局,他手中这点没收来的钱也只够撑个一年罢了,到时候混个流亡国外算是结局不错了。也许应该捎个口信给波阿雷,让他帮自己在美国纽约买几块地皮,也许自己可以流亡美国当寓公去。

当人权宣言发布后的一天,也就是商人代表和路易。查理约定的这一天。弗勒塞尔带着14名商人代表和路易。查理见面了,当路易。查理准备好接受商人们的拒绝的时候,弗勒塞尔代表商人们说话了:“殿下的建议我们经过了认真的讨论,有10名商人代表不接受退出了联盟,而我们15位商人代表及剩下的236名商人决定接受殿下的建议。”

路易。查理被弗勒塞尔的话语惊呆了,“诸位..”路易。查理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最后只说了一句:“我不会忘记各位的援助之情的。”

其后路易。查理和商人代表们开始探讨整个计划,第一是建立法兰西兴业银行,路易。查理出资1。5亿法郎,商业联盟出资0。5亿法郎。

成立巴黎粮食进出口公司,开始从国外进口粮食和在法国农村收购粮食,为了降低成本,路易。查理干脆从路易十六手中弄了一张赦令,巴黎粮食进出口公司所采购为军需用品免除一切税收。虽然这时候已经是小麦的收获季节,但是法国国内糟糕的运输导致了国内粮食运到巴黎的价格比通过塞纳河进口的国外粮食还要贵的情况。

当商业联盟在紧张的准备粮食和生活物资情况的同时,路易。查理和内克尔商讨了恢复:杜尔哥六项法令

一、取消对巴黎谷物贸易的大部分赋税;

二、撤销巴黎一些毫不起作用的码头、菜市场、市场的办公机构

三、撤销不起作用而铺张浪费的征收巴黎肉类交易税的机构普瓦西税务所

四、改组征收牛羊等板油税的行政管理

五、废止王室劳役,并向所有的地主征收一种税-税率非常的轻-以支付维修道路而付出劳动的人的工钱。

六、取缔巴黎的大部分行会

并提议把第一条的谷物贸易再做扩展。免除谷物贸易在国内流通的赋税,对谷物出口课以重税,对进口谷物实行浮动税率,建立国家粮食储备局,对谷物市场实施价格干涉,设定粮食专卖政策,非经国家认可的粮食商人不得介入粮食交易,并设立保证金制度。

讨论结束后,内克尔认为制宪会议未必能通过。因为现在的制宪会议议员们崇尚自由贸易,路易。查理随后和弗勒塞尔交流,询问当制宪会议否决后,能否在巴黎常设会议通过,就算只能在巴黎实施部分粮食专卖条例也好。

弗勒塞尔回答到,粮食专卖条例虽然对联盟新成立的巴黎粮食公司有利,但是联盟在巴黎常设会议只有三分之一的席位,而在巴伊和拉法耶特侯爵领导的国民自卫军的支持下,联盟的声音完全被另外三分之二的议员们无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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