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的确只有十三岁,回去吧,下一个”领头黑甲骑士收回自己的手,说道。
他又将手放在另外一个少年的额头上,真气灌注之下,这个孩子立刻流出鼻血来。
“啧,怎么小小年纪,身体差成这样,你能活过三十岁就不错了。最后一个了,陈寿,这附近还有村子吗?”领头摇了摇头,问向一旁随行之人。
“禀掌刀大人,此静山村一过,就是佳梨山了,翻过此山需要大半个月的时候间,然后。”
“好了,不必说了,你,过来吧。”
领头之人伸手到最后一名少年头上,同样是真气灌注,这名少年要稍微强点,没有震出鼻流,但如此施为之下,神情也瞬间萎靡下来。
“不行啊,看来某今天是交不了差了,你们村就没有其它少年了吗?如此机会可不要放过啊,某不喜滥杀,但是如果你们有所隐瞒的话,可别难某手下无情!”
领头人神色一厉,两只凶眼直直瞪着众人。
“官爷。。俺们村。老孙。。老孙头家还有一个崽子,今年也正好十五,不过。。”之前在小孩队伍前首看护的村汉说道,此时的他脸无人色,生怕自己也如同伴一样被杀。
“不过什么!?快说,饶你逃兵之罪好了”
“是。。是。。只不过。。”
“咳,咳,军爷,小老儿在此,我正是阿大口中说的那个孙老头,小老儿参见军爷。”
“哦,就是你?你家的孩子呢,怎么还不出来?”
“禀告军爷,我家孩子正在洗澡,熟睡过去了,敢请军爷去我家一趟,摸摸他的身子骨,看入不入得了军爷的法眼。”
此人正是接待李谆一的那个老头,此时他一脸卑微看着高他二三个头的大汉,一脸谦卑之色。
“嗯,看你谈吐不像乡里巴人,你是个什么出身?”
“禀告军爷,小老儿确是此静山村人,只不过小时候也入过军,打过仗,在军中呆过些时日。”
“喔,哈哈,不错不错,好!既然你这老小子当过兵,那咱就去看看,你那在洗澡的儿子被你养成什么样了,总不会像这些蔫货,让本座失望吧?”
孙老头胡子一翘,弯陀的背脊也挺了挺,朗声回道:“请座上,您放心,管比这些货色是要强得多了”
此话一出,当场有几人脸色就不好看了,但是他们好像有些畏惧孙老头,并没有出声。
领头人带着两个黑甲卫来到了老孙家,被老孙头领着进了后屋。
“你是你儿子?”
此时的李谆一还在梦境中,洗漱过的他回复了原本的样貌,长眉俊鼻,削脸白肤,钟灵之气,扑面而来,让人隐感,此子并非寻常人物。
这是在李谆一脱胎换骨后,形成的独有气质,即纯厚又灵秀,根骨清奇,此时的他界于先天与后天之间,所以在长期无补给的情况下还是会形容萧索,不过一旦食物得到补给,他可以迅速吸收期内营养,恢复如初。
老孙头黑瘦的老脸好像有点发红,他实在没想到刚才那副惨样的李谆一,突然一下可以变得如此丰神俊朗,他心中暗暗打鼓,自己是不是得罪了什么高门大阀的子弟,这一下会为自己惹来杀身之祸。
“现在我不是对他有兴趣,我是对你的老伴有兴趣了,啊,哈哈哈哈”领头一阵揶揄,哈哈大笑起来。
“嗯!?他怎么还不醒!?”
孙老儿知道自己满不过去,早已是跪在地上。
“禀座上,小老儿也不知,座上如果此子,您还看得入眼,请看在俺鉴人有功的份人,不要将此事宣扬出去。”
“哼,你老小子,倒是够圆滑,行,只要我完成任务,管他什么来历呢?这小子好像是有点特别,我看看。”
领头人一头按在李谆一头顶,真气灌入,又百合直下气海,与之前方疾申那时,同样的事情发生了,李谆一气海中仍然是空无一物,一丝真气反抗的迹象都没有。
好在此人真气没有方疾申深厚,不能控制其在李谆一体内游走,所以立刻收回了。
不过这一下,还是将身处白色空间中打盹的李谆一给吵醒了,他微眯开眼,看向室内情境,三个大汉,一个老头,围着澡盆,看向自己。
李谆一不由得双手掩住羞处,嫩脸一红,尴尬地说道:“老丈,这。。这几位是?”
“呃。。”这小老头脸上也是一红,不敢面对李谆一的目光,偏过头看向另一间屋子,屋内有他那断了一支腿的儿子,心中稍感平静。
“我们是龙虎卫,恭喜你合格了,孙老头,你儿子的衣服呢?”
“什么?什么合格?儿子?”
李谆一还待抗争,结果被另两名黑甲卫扣住脉门,一提而起,出了澡盆,孙老头出门后,拿了一套还算干净的衣服,递了过来,交于他穿上,然后又转身出去了。
“这是怎么回事,你们为什么要抓我?”李谆一浑身发软,大感不妙。
“你爹将你交给了我们龙虎卫,听清楚了,你现在被征为龙虎卫的一员,这是无上的荣耀,懂吗?”
李谆一心中惊恐,一瞬间就明白自己被骗了,当时感到不安是完全有道理的,试想一个陌生人来敲门,你把别人领进屋前,总应该问问对方从哪里来,怎么称呼吧,哪有像老孙老头一样,一把拉人进屋,给米给粮,还给洗澡水的。
李谆一暗怪自己无防人之心,着了道儿,可恨那个小老头,长着一脸纯朴样儿,心思却这么狡诈,李谆一现在是欲哭无泪啊。
眼前这三个人一看就非善类,自己穴道被制,唯有点头答应,想那什么狗屁龙虎卫也绝不是什么好去处。
就这样,一名黑甲兵拿了块破布,将李谆一头脸一掩,拦腰一夹,三人一同走出屋外。
最后一行人,在村民的好奇的眼神注目下,驰马离开了。
“唉,张大妈,你看,那小孩是老孙头他儿子吗?怎么生的那么白净呢?”
“我。。我也不知道,他崽子有病,长期不出门,咱。。咱也不清楚。”
“怎么就他儿选上了咧,他老孙头的娃就真比咱们的强?”
“这可说不准,老孙头当过兵,还会功夫咧,说不定还真是。“
村民们渐渐散开,刚才的恐惧烟消云散,那三名少年的母亲还心中愤愤不平,暗想自己的娃怎么也应该比别人强些。
就此李谆一走出了沧平县,去到另一个他完全陌生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