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阳光洒满茅屋中,一路明亮,直照到李谆一脸上,使其醒来。
经过成年人的围墙后,能够回到少年时,倍觉珍惜,虽然自己不能动,但李谆一心中仍然非常高兴。
浑身上下充满一股新鲜活力,明媚阳光,光照无边,他感到时间好像永远永远也用不完,自己永远也不会变老似的。
“伊呀”
屋门打开了,李谆一的现任母亲,昨晚那个冷**人走了进来,面无表情,凤目含威,眼中好似有一缕化不开的冰霜。
即使是在这明媚清新的早晨,依然让人深感其寒。
只见她身着麻衣,如墨般的长发盘在头顶,只用一只枯木支来固定,如此素净到简陋的装饰,却没有减低其美貌半分。
“你醒了”
其嗓音倒是温厚,富有磁性。
李谆一点了点头,眼神有些闪烁,他不知该如何面对此人,他害怕自己用男人看女人的眼光会引起对方的怀疑。
面前此人长得实在是太美了,比前世看过的那些P过的明星照,还美。
“怎么,害怕我吗?”
李谆一转过脸,诚挚地摇了摇头,不知为什么,他心中对此人是信任的,这可能来自此身体前任灵魂的本能反应。
看见李谆一稚纯、真诚的脸蛋,美人难得露出一丝笑容。
“不要怕,白天你是没有知觉的,谆儿,娘新研究出来的这套针法还是很有效果的,你看你晚上都可以自己行动了。”
“可惜你不能说话,否则你就可以告诉我你的感受,这样一来我的进度就会快多了。”
李谆一认真观察着对方,昨夜其对自己视来的冰冷眼神不会看错,但是现在对方又好像十分关心他的样子,李谆一心中有些迷糊,苦于无法开口,不然自己真想问个明白。
“你竟敢直视我这么久!李谆一,你忘记你的身份了吗!?”妇人神色一凝,寒冽眼神刀锋般逼来。
李谆一心中一慌,垂下眼去,不过此法依然抵受不住这股压迫感,李谆一于是索性闭上双眼,心中放空,前世吊丝当贯了的他,每当被老师,老板骂的时候就会采取这种方式。
老子压根就无视你,你能把老子怎么滴,消极对抗,李谆一最是在行。
“哼!臭小子,越来越不听你娘的话了,真是像足了你.算了,我给你施针吧,晚上我守夜来观察你,你夜间试着控制自己。”
李谆一眼开一线,偷瞅过去,只见美妇人从一木质长盒中,祭出一条白布带,白带上炫光闪耀,药针麻布。
妇人纤手一引,一十八根长针抖出一团金光,霎时分开,刺入李谆一身体各穴位中。
李谆一下意识身体一紧,却并没有感到疼痛,甚至连一点点麻痒的感觉都没有。
“嗯!?”妇人轻疑一声,十指一展,微微抖动,如果现在有武者行家看到,肯定会吃惊,小小越国一个乡下地方,居然有此高手。
真气出体这个并不奇怪,任何开了手焦经的武者都可以办到,但是要做到此妇人这般,如此精微绵长地控制金针,这可就不容易了。
首先你得开有奇经八脉,另外你对自身真气的把控要游刃有余才成。
只这一手功夫,足可以让此妇人,挤身高手之列。
“不好!”妇人美目一张,檀口惊呼。
随着这一声低呼,李谆一身上的金针起了变化,一根根本自竖立的金针,居然轻轻摇晃起来,而且晃动的节奏居然相当整齐,丝毫不受真气牵制的样子。
“谆儿,你觉得怎么样?身体可有不适?”
李谆一看着自己插满针头的身体,茫然暗自摇了摇头,一脸不在乎的样子,反正他有佛祖撑腰,怕他个球,如果自己死了,说不定可以说服佛祖给自己换套功法,换服身体,这身体.争霸之路那是相当艰难啊。
也许得了现世报,下一刻李谆一就体会到了什么叫生不如死,一十八根金针在一阵极度晃动后,居然一溜烟,全钻入李谆一体内。
原本毫无知觉的身体,如同一层层泡沫,在这群金针肆意妄为下,一个个被戳破了,爆破开来的是血,是神经,是极度的疼痛感。
那感觉就像恶魔在你长满脓疮的耳膜上扎了一针,而且这还不算完,恶魔还在用针头搅动着,越搅他越HAPPY。
李谆一疼晕过去,又痛醒过来,头吐白沫,双目赤红,喉头咯咯作响。
美妇人慌了神,看着自己又爱又恨的儿子,如此痛苦,而又无力可施,心中痛苦无比,她抱着儿子,哭倒在床边,这时她才发现,自己最爱的就是这个整日被自己唾弃、鄙夷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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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谆一醒了,屋内光明,隐约看到几条人影,想起刚才恶梦般的一幕,他不由自主地坐起,大口喘气起来,这一喘,口干欲裂,嗓子都快冒烟了。
“水,给我一杯水.我好渴”
人影似乎晃动了一下,可能是烛光的原因,一霎那又回复了原样。
“水,能给我一杯水吗?我.我渴死了!”
“你.你说什么!?”一个男声突然响起。
“水!听不懂吗?老子说给老子一杯水,龟儿子!”
李谆一口干舌燥,忍不住发起脾气来。
“阿爹!?我.我没听错吧,谆一,谆一他讲话了,他.他还骂我咧!?”
“是的,老子也要骂你!你个龟儿子!快点克跟他倒一杯水,不对,直接跟老子把水桶搬来!”
“是!阿爹!”
李谆一感觉到有人用手搭在自己肩头,抬头一看,一名粗壮男子坐到自己床边,相貌粗犷,双目有神,此时这汉子眼中饱含热泪,激动不已。
李谆一心中忽然有感而发说道:“我没事,放心吧,爸。”
不知怎地,他对这名素末谋面的汉子,升起了一股孺慕之情,心甘情愿地叫了声‘爸’。
“嘻,我的傻二哥,你怎么学起西方国家那些人,喊阿爹叫爸起来了咧,还有,你叫完阿爹是不是应该叫叫我这个妹子了呢?”
李谆一随着话语声瞧去,是昨天晚上见过的那个清秀女孩,看着对方稚纯秀气的面孔,李谆一心起柔软,轻喊了一声:“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