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书不容易,小高潮马上到来,试看徐秀才在梅府与梅大小姐的……此处省略一万字)
徐修成果然是没有动,待着邢玉森带着好几个人走近一看,差点没把眼珠子给掉下来。
赵公子大声疾呼:“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徐渭轻蔑地看了他一眼,淡然道:“怎么不可能,哎,这位公子,你为何把指甲对着胖公子的喉咙,挠痒痒吗。”
蔡文涛一听,指甲?他不由得身子朝后一缩,果然只见这家伙竟然用长长的指甲抵着自己的脖子。
可是,刚才……蔡文涛觉得自己被人给耍猴了。
徐修成嘿嘿一笑:“哎,蔡公子,别动,你脖子上长了个痱子,待我将它拿下,不收钱哟。”说罢,徐修成的指甲快速朝蔡文涛的脖子伸去。
蔡文涛下意识地一躲,急急打掉他的手,一脸愤怒道:“徐秀才,你太过分了。”
徐修成一脸无辜,“蔡公子,咱们说话可得凭良心,今天大家都在,咱们把话说清楚了,你请这姑娘为你弹琴……”
蔡文涛急急打断道:“你胡说,本公子没有请这姑娘唱曲。”
“你确定?”徐修成目放怒光道。
蔡文涛身子颤栗了一下,随即点点头,“我确信。”
“哦,那没事了。”徐修成嘿嘿一笑,“姑娘,没你事了,你赶紧走吧。”
那青倌儿一听,赶紧就抱起古筝,不料却是被蔡文涛又给拦了下来,他看着徐修成道,“她还不能走,你把银票给我。”
徐修成一惊,“银票?什么银票?”
“给这戏子的钱,你好意思问我要一百两。”蔡文涛显然忘记了刚才他的那些话。
这话一出,原本看热闹的人立马就开始起哄起来,蔡文涛说的显然是牛头不对马嘴,前后衔接不上。
徐修成待着众人议论了好一会儿,这才吃惊道:“蔡公子,你不是蠢到家了吧,你根本就没有请这青倌儿唱曲,为何还要给钱?”
蔡文涛一愣,只得悻悻道:“你?”
“哎,大家都看见了,咱们什么事情都没有了,你看看既然邢头役来了,你也做东请他喝点,咱们的头役们都很辛苦了的,虽说邢头役下午因为破案有功,站在花车上是威风了一回,但是他老人家并没有休息,大晚上还跑过来处理小纠纷,你们说,咱们是不是该为邢头役叫好。”说罢,徐修成带头一脸微笑地鼓起了掌,这掌声的效果不错,徐渭与那帮衙役外加三三两两不知情的路人均是鼓起了掌,这让邢玉森不由得有些得意起来。
他清了清嗓子道:“诸位,已经没有什么事了,虽说这只是徐秀才与蔡公子两个好朋友之间的误会,但是也体现了我们衙门雷厉风行的办事风格,请大家放心,别人我不敢保证,只要有我邢玉森在吴县一天,诸位的人身安全我一定负责到底。”
徐修成一听,又带头鼓掌叫好。
不过倒是也有家伙开始嘘声……
蔡文涛眼下纵是怒火攻心,但也不得不强制置于心中,他冷冷地看着徐修成,竟是一言未发……
众人散去后,徐修成回头一看,顿时发现那青倌儿与徐渭都不见了,靠,老徐呢,赶紧朝楼下奔去,还是未见着两人。
在城里是寻找了好一会儿,徐修成还是没有找着两人,见是无果后,他只得步行出城回家。
月光淡如水,依稀可见脚下路。
刚出城路过运河的时候,一阵女子盈盈啼啼的声音传了过来,这声音听得耳熟,尔后徐修成心中一喜,还有徐渭的声音。
等等,这老徐想干什么?难不成把这青倌儿诱骗到此地给办了?徐修成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为何两人竟然出现在这里。
躲在一旁听了好一会儿,他的心这才放了下来,越听真是越觉得他娘的想笑,老徐啊,老徐,你他娘的哄妹子真是低能。
原来将才徐渭见着青倌儿眼含热泪,一脸委屈地抱着古筝走出酒楼,心中便觉得有些不妙,来不及跟徐修成打招呼,便赶紧跟了出来,在运河边,见着青倌儿要自寻短见后,他赶紧一把将青倌儿给抱住了。
青倌儿一见是徐渭,泪儿止不住哗啦啦流了出来,徐渭吓得赶紧一松手,青倌儿猝不及防,一下子便栽倒在岸边。
徐渭吓得有些不知所措。
“姑娘,你这是何苦呢?”徐渭苦苦相劝道。
青倌儿哭了好一会儿,嘶哑着嗓子苦楚道,“公子,民女已经无脸见人了,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徐渭一听,急急道:“姑娘,那厮就是一无赖,你何必跟他一般见识,你想想,若是你这般跳河自尽,岂不是便宜了那厮?今天你看看我们是不是狠狠地杀了他的威风,叫他个半年都不敢随意欺凌弱小女子,你这都可以算是英雄了。”
青倌儿摇摇头,一脸无奈地哭泣道:“民女无脸在此继续卖艺下去了,可是家中娘亲……”青倌儿似乎提到了伤心事,眼泪又是哗哗的流了下来。
徐渭点头道:“对啊,你想想看,你不是还有娘亲吗,若是你走了,她怎么办?哦。对了,这是一百两银票,你拿着。”说罢,徐渭从怀里掏出那一百两银票,塞进青倌儿怀里。
青倌儿连忙摆手,“公子,使不得,使不得。”
徐渭赶紧道:“使得,使得。”
“噗……”徐修成实在忍不住一下子笑了出来。
寂静的河边竟然有人?徐渭赶紧将青倌儿拉到身后,大声喝道:“谁?”
“哎,别来无恙,老徐,我。”徐修成嘻嘻哈哈地闪了出来。
徐渭长出一口气,将手中的石头扔进了河里,“我操,还以为是那死胖子呢,你,来了多久了?”
见着徐渭有些心虚,徐修成赶紧一脸正直道:“刚来,才找到你们,就被你给发现了。”
徐渭一听,脸色有些不自然,他不由得又长出一口气,“小兄弟,时间不早了,咱们把姑娘送回家吧。”
青倌儿一把将银票塞给徐渭:“公子,这钱奴家真的要不得。”
徐渭急道:“要得。”
方才就是为此事徐修成才笑出了声,眼下两人又开始拉锯战,徐修成也适时站了出来,“姑娘,你就收下吧,那蔡文涛是罪有应得,让他割点肉无妨,不过你刚才确实也说的对,吴县不适合你留下了,这点银子就当是盘缠,回家谋点营生也未尝不可。”
话刚说完,徐渭便是脸色一变,将徐修成拉到了一边小声道:“你不是说才来吗,怎么知道她呆不下去了?”
徐修成嘿嘿一笑,“对啊,我猜的,有意见吗?”
徐渭定睛一看这厮极不真诚的脸孔,不由得长叹短嘘了几下,还好这大晚上的,要不然自己这张老脸。
真是没有地方放……
“两位公子的大恩大德,小女子没齿难忘。”说罢,青倌儿就准备下跪,徐修成还不通晓古人的习惯,倒是徐渭眼尖,赶紧上前扶着青倌儿道:“姑娘,言重了。这是一个读书人应该做的事。”
徐修成见着徐渭还抓着人家姑娘的手不放松,轻轻地咳嗽了几声,徐渭急急松开手,有些尴尬道:“小兄弟,夜已深,咱们把这姑娘送回客栈吧。”
……
目送着青倌儿进了客栈之后,两人这才离开,徐修成努了努嘴,看着徐渭一脸坏笑道:“老徐,那青倌儿好像对你有意思。”
徐渭心中暗自欢喜,脸上却是轻啐一口,正经道:“瞎说。”
徐修成哈哈一笑,“唉,那姑娘姓甚名谁?家住何处?你可知晓?”
徐渭一听猛拍大腿,一脸懊悔道,“我操,忘记了。”
徐修成一听,更是笑的弯下了腰。
徐渭尴尬不已,我操,又给这小子给晃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