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修齐冷静的看着面前三个新鲜出炉的人头。
“喂，被自己手下摆了一道的感觉怎么样，不要露个死人脸啊。”
梅少蓠忽然凑近的脸让他差点一拳挥下去。
“下次出现麻烦发个声。”
“怎么了？”
梅少蓠一脸茫然地咬着指头，却听见身后的季暮雪道：“看见他出鞘的剑没？他把你当刺客了。”
经他提示梅少蓠才发现湛修齐手上的剑已经出鞘，又被他收回，露出半截剑锋。
季暮雪看见那些人头，笑道：“想不到玄武那个武痴还有这本事，居然连挑了对方三大高手。”
“玄武的功夫在四大长老中的确是最高的，可是那三个人都不是正大光明的善类，玄武心计单纯，不是他们的对手。”
“所以你怀疑有人在帮玄武？”季暮雪略一沉吟：“会是阮姬吗？”
湛修齐否认道：“不太可能，如果是阮姬，她杀了这些人大可以潇洒离开，为什么要把人头送来？”
除非那人是在耀武扬威。
“难道是……”
“重生！”湛修齐脱口说出这个名字，另三人心头一惊。
“原本我是派玄武去杀重生，事成之后帮他救阮姬。”
梅少被他们意味不明的话绕得有些晕眩，嚷嚷着问道：“他不是要去杀重生，重生干嘛帮他救人？”
湛修齐看着那三个人头，喃喃道：“这……恐怕就是示威了。”
季暮雪也凝注着三个人头。
朱雀的脑袋血色鲜红，是生前被极快的剑法割下来的，这恐怕就是玄武的手笔，而青龙、白虎却面色铁青，唇色黑紫，明显是死于中毒。
一个疑虑在他心中悄悄升起，埋下小小的种子。
“你就为了这三个死人头纠结到现在？”梅少蓠几乎要翻白眼了。
这两个家伙的脑子都不知道是什么构造，一个简单的小问题都能被想复杂。
“不是，刚才在看秦魏两军这几次的作战情况。”
“有什么结论吗？”
“独孤旸和独孤旻真的翻脸了。”
季暮雪突然轻笑出声：“这不是你出发前就知道的吗？”
“几次战役的风格都大不相同，只有两次是军师重生亲自指挥的。”
梅少蓠再度探出脑袋，好奇地眨着眼睛：“这说明什么？”
“啪——”
扇柄重重地敲在他脑袋上。
“你做什么？很痛的！”
梅少噙着满眼泪花，控诉他的暴行。
“说明这个军师很懒。”季暮雪好整以暇地摇着“凶器”。
“独孤旻的作战风格迅速，准确，又擅隐忍，保住自己的大部分实力，让自己先立于不败之地，可是这个军师则是擅长以少胜多，而且最好一个人都不要损失。”
铁公鸡？
性格不同，名字不同，似乎连爱好都不相同，可是季暮雪难免会把两个人联系在一起。
疑虑一旦种下，找不到答案他不会甘心。
“我们还有几天到蜀州？”
“照这个速度，最快三天。”
“先派一只小队伍把前方的地形打探清楚，我这里还有一封信，替我送给独孤旻。三人争夺实在太碍眼了，博弈本就是两个人的事。”
他要灭了独孤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