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和日丽的午后,伊莎贝尔品着红茶,阅览着电脑上莉娜利发回来的照片:照片上的他们或集体站在一栋建筑物前面比出“V字手”,或搞怪的和雕像合影。看了有一段时间,她有些困意了,于是伏在桌上开始打起盹来..
“伊莎贝尔,这里住得可还舒适?”
“承蒙女王殿下关心,一切安好。”
“要是住得不舒服一定要和下人们提,不要太拘谨了孩子,把这当成自己家就好。”
“是。”
奉承的人多了,真心的人少了,每个人都是带着面具过活,包括伊莎贝尔自己也是,像这样违心的话也不知说了多少,送走女王后,她靠在桌子上叹了口气。伊丽莎白一世——“日不落帝国”的女王,要不是她一直未嫁,继承人之位也轮不到自己。但纵观整个王朝,比自己更适合这个王位的人大有人在,她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偏偏就算中自己这个跟她关系远的不能再远的人。
她回想起一个月前,自己忽然被指定为继承人,还被赐名伊莎贝尔。家里顿时就炸开了锅,有祝福的也有妒忌的,听得最多的话就是“为家族增光!”
为家族增光?她笑着摇了摇头,说得好听,谁不知道皇位之争何其残酷,手染鲜血,摆弄命运,只为了自己不要成为他人的棋子。为了保护好自己,她已经不知道杀掉了多少人,拉帮结派,明争暗斗,提防、算计几乎成了“每日功课”。
但该来的终归要来的。
一天正在进行礼仪课的时候,大门忽然被人蛮狠地踢开,在场的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数个大汉冲进来摁住她,随后一个身着白色教袍的人指着她说:“妖女,还不束手就擒!”
一头雾水的她被他们带到一个法庭上,一个阴沉的声音在庭中响起,“伊莎贝尔·布兰登,有人举报你是女巫,你可认罪?”
伊莎贝尔抬头望向自己前方,那片被阴影笼罩的地方大声道:“我不是!”
“证据掘凿还敢狡辩!带证人上来!”
一个身着朴素的女人跪在伊莎贝尔身旁,伊莎贝尔认得她,她是以前服侍自己母亲的婢女,她用肯定的语气说:“我可以作证她是女巫,因为她的母亲安妮·布兰登就是女巫。这里有一本她写过的书,上面记载的全是巫术和草药。”
“呈上来!”她把书递给一旁的侍者,侍者把书递上去,阴影里的人打开翻阅了几页,一些阳光照到他胸前的十字架上,闪烁着刺眼的金色。“人证物证都已确凿无误,本庭宣判伊莎贝尔·布兰登,原名贝尔·布兰登,涉嫌用巫术害人,判以‘巫术罪’,处以火刑,即可处死,不得有误!”
“我没有害人!为什么这么对我!”伊莎贝尔掐住女人脖子,但马上有人上前把她们分离,她试图挣开他们的手,但一个弱女子又怎么斗得过几个大汉。她被连拖带扯地带到外面的广场上,他们把她固定在柱子上并泼上油,用冒着浓烟的火把点燃了她身下的稻草。
围观的人有很多,因为他们都很想知道未来的女王究竟是不是女巫,所以任凭伊莎贝尔怎么大声叫唤,换来的都只是人们漠视的表情,但也有些人对她投去同情的目光,也许是觉得这种“认证过程”实在是太残忍了吧。火势不断蔓延上升,直至包裹了她的全身,物体烧焦的味道充斥在人们的鼻子里,无法忍受这股味道的一些人用手或衣物挡住自己的鼻子,一些人则选择离去。
不远处,三个妙龄女子比肩而立,其中一个与伊莎贝尔长得极其相似。她的眼里充满愤恨,但语气却平静如水,“多谢两位搭救,还不知两位是何许人也。”
“你的朋友,伊莎贝尔殿下。”一个黑色头发的女人说道。
“但我并不记得与你们认识。”
“我认识你的母亲,亲爱的”
伊莎贝尔有点厌恶那一声“亲爱的”,第一次见面就可以这样叫素不相识的人,估计也不是什么良家妇女,母亲什么时候认识了这样的女子?不过看在她们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她说是就是吧,伊莎贝尔在心里对自己说道。
“原来是令母的旧识,请问两位尊姓大名。”
“呵呵,我叫泰雅,她叫莉娜利。”泰雅指了一下旁边的红发女孩。伊莎贝尔偷偷打量了一下她们,两人都很高而且相差无几,泰雅估计有5。7英尺(相当于174cm)了吧。
“不知两位住在哪里?。”
“一个很远的地方,说了你也找不到的。”
很远的地方?地平线的那边吗?伊莎贝尔心想。“那我把我的地址给你们,到时有什么需要可以来找我,算是报答你们的救命之恩,我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你要去哪?”
“回家。”
“回去做什么?”
“去见我的父亲。”
“你还不知道吗?你的父亲已经死了。”
伊莎贝尔猛地回头,“你说什么?!”
“你被告发后,他也因为‘欺君罪’被处死了。”
“请您不要开这种玩笑。”
“我开玩笑?从你知道你母亲是女巫的时候,不就料到会有这样的结局了吗?”
“那我该怎么办!”伊莎贝尔终于难忍内心的苦涩爆发出来,“家也不能回,那我还能去哪?!”
“跟我们走吧。”
“去哪?”
“一个属于你的地方。”
“属于我的地方都不在了,哪里还有属于我的地方。”
“当然有,要和我们去看看吗?”
伊莎贝尔有些犹豫,她到底要不要相信她呢?虽然她自称是母亲的旧友,但毕竟自己之前都没见过她,而且她言语轻浮,浓妆艳抹,怎么看都不像是好人,还有旁边那个红头发的,一直都没见她说过话,难道是哑巴?
“看你的发色和眼睛都是黑色的,你应该是异国人吧。”
“对,我来自一个很远的国度。”泰雅摸了摸自己的头发。
“你们这样做不会被人发现吗?”
“发现什么?救你吗?放心吧,上面那个稻草人已经替你去死了,到最后烧成灰,谁也不知道是人还是草。”
“你们是不是一早就知道我会出事?”
“是呀。”
“你们怎么知道的?”
“占卜呀,你母亲没教过你吗?”
“没有,母亲从来就没有跟我讲过有关巫术的东西。”
“那真是可惜,你母亲在巫术的造诣上可是不错的。”
“如果我跟你们走,你可以告诉我是谁要害我吗?”伊莎贝尔相信这件事背后肯定还有主谋,一定要查清是谁要害自己,反正已经“死”过一次,如果出了什么事大不了就再死一次。
“当然可以,但走之前你得先戴上这个。”泰雅拿出一个黑色的头纱,“把它盖在头上。”
伊莎贝尔照着她说的戴上后,泰雅和莉娜利也分别戴上了一个头纱,然后泰雅打了个响指。
马蹄声由远而近,一辆由两匹黑色的马拉着的黑色马车停在她们面前,同样浑身漆黑打扮的车夫坐在上面,他头上的帽子低到几乎遮盖了整张脸,伊莎贝尔好奇他这样怎么可以驾驶马车。车门自动打开,放下了楼梯。
“上车吧。”泰雅说。
伊莎贝尔提起裙脚走上去,泰雅和莉娜利跟在她的后面,待她们坐好,车门和楼梯又自动合上,马车开始行驶,伊莎贝尔把刚才的疑问提了出来。
“前面的这位车夫,他的帽子那么低,他能看得到路吗?”
“看得到。”
“看得到?”
“这辆车是活的,马、车、车夫是它的身体的一部分,就好像你的手脚那样,车夫就只是个装饰物,看路的话是马在看。如果还不明白的话,这样比喻吧,它就好像龙X里的X车一样,是一个生命,一个精灵。”
“等一下,我怎么觉得好像有奇怪的东西混进来了。”
伊莎贝尔一下从梦中惊醒,只见泰雅正坐在自己面前,喝着咖啡看着杂志,“你跑到我梦里干什么。”
“看你睡了这么久,好心把你叫起来咯。”
“我睡多久不用你管吧。”
“你的口水都快淹没你的电脑了。”
伊莎贝尔低头一看,赶紧拿纸巾抹干键盘上的口水,也不忘抹抹自己的嘴边。
“我还以为你梦到什么帅哥,口水流了一大滩,跑进去一看竟是这种无聊的回忆。”
“像你这种‘DANG妇’才整天想着帅哥。”
“很少见你会说出‘DANG妇’这种词喔,公主大人~”泰雅凑近伊莎贝尔说:”不会是整天跟莉娜利混在一起,被她传染了吧。”
“你怎么不说是被她带坏的。”
“你本来就很坏,哪还用带?”
伊莎贝尔整理了一下自己衣服,“你来做什么?”
“本来是想来看看莉娜利新带回来的人怎么样的,听说有一个长得挺帅的,可惜不在。”
“人家已经‘名草有主’的了。”
“我不介意和他们玩‘3X’。”
“别在这里传播少儿不宜的东西,快回去。”
“这里没有一个是少儿吧。”
“如果读者中有怎么办?你知道现在的孩子有多厉害吗?1岁就会玩‘Xpad’、‘Xphone’,上网什么的完全不在话下。”
“不是都‘X’处理了吗?大不了就用多几个‘X’就好啦。”
“太多‘X’的话,别人会以为是乱码吧。”
“言归正传,他们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有什么事吗?”
“因为我真的很想见他真人长什么样!”泰雅双手捂着自己的脸,一脸娇羞的表情。
“这算哪门子的‘言归正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