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时辰后,拉出去跑越野的全营官兵们终于全部回归,他们的体内再也没有一丝燥热,或者说异常,只是顶着的硕大黑眼圈,还有一脸疲相无疑显示着他们的身体已经不堪重负。
不过,好在是师药并不是那么绝情的长官,“我知道你们都很累,跑了一晚上,铁打的人都会累,所以今天白天的训练就暂停吧。”
“师药大人真是好人啊。”“终于可以休息了,腿要断了。”“理解万岁!”师药宣布这条好消息的时候,包括将军们几乎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然而,事实证明,一切都太早了。按照惯例,好消息与坏消息是成对出现,当众人知晓了休息的原因之后,再也没有谁高呼万岁了,因为……“毕竟药不能停,今天晚上的训练依然会很苦,但这都是为你好,还是那句话,我不希望你们中的任何人战死沙场,同志们,加油吧!”
对于军士们来说,之后的五天里,每一天都是地狱般的生活,燥热,痛苦总令人无法适从,如果不是眼见自己的速度一天比一天快,耐力也远胜喝汤前,估计会有一大半士兵都认为师药大人只是在恶作剧。
而在师药眼里,这五天的生活除了炼丹,还多了计划之外的一项修炼任务——挨劈。依然是熟悉的感觉,依然是同样的力道,蓝色的天劫一天天改变着师药的身体,几乎每一天都会多出一点超出控制之外的改变,然后适应。譬如拍裂桌子,掀翻军帐的事情,还在重复发生,当然变化不会如以前那般巨大了,师药知道,这就是积攒的过程。
眼见日历翻过一页又一页,师药在蜕变,铁手营也在蜕变,战争也在悄然临近。
“再有三天就是出征的日子了,营里的装备却还没有到齐,我需要你的帮助。”几天后,一位皮肤白皙,面容清秀的男子,出现在永乐钱庄的门口,对易点裳提出了这样的请求。
“几天不见,皮肤竟然变得这么好,简直快赶上姐姐我了,说,怎么保养的?”如果说在女人眼里,什么最重要,美貌一定是其中之一,看第一眼时,易点裳差点没认出来眼前这位“美丽”的男子就是师药,所以对此表示极其重视。
“不说这些,装备的事能办吗?”师药一个男人家,可不想和女子聊什么保养,都是天劫惹的祸啊,身体变强固然是好事,但皮肤能不能不要变这么爽滑,在家苏苏笑话,出门连易点裳也嘲笑,这日子没法过了,当然这些话只能埋在心里说,万万不可告诉易点裳。
“不行,你先告诉我,你的保养秘方!”对于美,女人从来不会表现出不耐心,哪怕美如点裳仙子也不能免俗,如果不打破砂锅,绝对不依不饶。
“呦~~哪里来的伪娘竟然敢来纠缠点裳仙子?”正当师药尴尬之时,一道阴阳怪气的嘲讽送入师药耳畔,随之而来的是一位挺拔健硕的真正美男,身着纯黑甲胄,一身阳刚与傲气显露无疑。
“什么伪娘,你才是伪娘,不,你就是个哔——”师药可不是任人欺负的主,如今被骂成伪娘,还不立即还以颜色。
“你,…你敢骂我,你可知我什么身份。”男子想我一代英杰,竟然被伪娘骂了,顿时大怒。
“你这小子,净会惹事,这可是西门家嫡系的三太子,人称暴怒战神的西门元庆,在镇西军里,被很多长辈看好呢。”就算师药不要脸面了,易点裳还丢不起这人,急忙将想去对骂的师药拉回身边,轻轻在他耳畔解释,孰不知此等做法无异于火上浇油,西门元庆看向师药的眼神愈发充满了敌意。
“你不会是故意的吧?”师药扭头扫视易点裳,怎么看这小妖精解释都不如不解释,简直将仇恨刷得满满一屏幕。
“小子,现在,立刻,跪在地上磕三个响头,向我道歉,否则就等着承受我的怒火吧。”西门元庆一脸不屑,根本不把师药放在眼里,“一个伪娘,还能掀出什么浪花不成。”
“元庆公子,咱们有话好好说,闹出事来不好。”虽然易点裳的话语带有请求之意,但她语气平淡,完全不似对这伪娘的好,让西门元庆很是窝火,“难道自己还不如这个伪娘吗?不会是点裳仙子喜欢这一口吧,不,一定不会的。”
“哼,看在点裳仙子的份上,饶你一次,向我道歉,这事就算了了。”
“就凭你,你配吗?”师药一句话,不咸不淡,但其轻蔑之意令人汗毛竖起。
“你!一个娘炮!可敢与我决斗?”
“决斗?真是粗鲁啊,不过,我师药接受了!”师药眼中战意涌现,从帝京赶到鬼府的路上,师药二人的可以说是麻烦不断,交战不断,即使来了这里,战斗的次数,也不算太少。只是,这些都是丹铠境的战斗了,他现在很想知道,自己进入丹力境,到底和以前比,发生了什么变化。
“师药!你这伪娘就是师药?点裳仙子不会真喜欢这口儿吧?”听到此等噩耗,西门元庆的脸上一片死灰。从出生到现在,他喜欢易点裳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为了在她眼里突出一点,他总是努力地去争夺第一的位置,无论是什么?但是,易点裳从来都没有喜欢自己哪怕一点点,连好朋友都做不成,西门元庆痛恨自己不够优秀,不想竟是因为如此荒谬的原因。
不过,让他放弃是万万不可能的,师药这种伪娘根本不配与点裳仙子在一起,他们不是还没有成亲吗?那我就还有机会,毁了师药,夺回点裳仙子扭曲的爱,就是现在,还更待何时?
“师药,你这伪娘根本不配点裳仙子,今天我西门元庆向你挑战,输了,就离开点裳仙子身边,你敢是不敢!”西门元庆站在永乐钱庄大门口怒吼,甚至算是咆哮,引得了周围过客一片注视的眼光。
“师药弟弟,没必要的。”易点裳一副担忧的样子,趴在师药耳边柔声说。
“我懂你的意思,我——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