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走来的是天地会数量最多的常规部队,步兵三连方阵。他们都是经历了梁山从草创到变革的阵痛,又几经淘汰留下的精英们。”
“他们装备精良,武艺精湛。每个人配备护臂盾、破阵枪、斩马刀、三棱刺一套,你看他们头上带着半个西瓜似的防箭头盔,身穿全天下最领先的迷彩铁板甲,往树林里一钻,人就不见了。”
“他们背上背的不是大锅,却能够当作大锅使用的圆形攻防盾,可配合破阵枪和斩马刀进行不同的进攻和防御,也能够抵御床弩之外的所有弓箭伤害,你看他们腿上的黑色小袋里便是三棱刺,一旦被刺中,立即喷血而亡。”
“这是我天地会除骑兵之外对付骑兵的最强战力,专为克制辽金的快速突击而训练的一批敢死之士,让我们拭目以待他们将来的表现吧!”
现场一阵激动,这说明什么?这说明天地会更像军队,而且所有训练不是针对一般的江湖厮杀,而是针对骑兵,就像大宋的步人甲重装步兵一样,只不过他们的装甲更轻便,武器配备更齐全,如果是江湖厮杀,这些装备几乎没用。
有一些放心的掌门们高兴起来,去吧去吧,去和辽金厮杀吧,江湖不适合你们战斗。可是他们没有想到,一旦被围住,谁又能突破层层叠叠的铁盾阵呢?
“最后走来的是我天地会防御主力的弓步兵三连方阵,他们装备了全天下最先进的复合强弓,配备多种羽箭,有号箭、穿云箭、破甲箭、嗜血箭、毒箭、火箭、霹雳箭,螺旋箭、救援箭等。”
“最神奇的便是这救援箭,当战士受重伤时,你再射他一箭,不仅不死反而慢慢恢复,当然你得把箭拔掉。”
哦——!会场一片惊叹,这怎么可能?
当然可能了,这是杨拓专门设计的生命之水注射器,每一箭都珍贵无比,不光是药水,还有那针头,是收集了无数飞鸟的中空骨头制成,一般射入大腿无装甲处,针头封口的特质鱼鳔胶便会溶解,箭体内的药水瞬间便会被吸收,如果伤太重,连射三箭便可治愈。
每位弓手的附魔弓只需要一支狼牙箭,箭壶里都是特种箭,这样的弓手集中起来,那得多厉害?当然,大嘴巴公孙胜总算没有把老底掉完。
没有露面的还包括天地会正在筹划发展的水军船队和蛙人部队,主要是因为没有厉害的头领,比如三阮之类的,暂时韬光隐晦,另外水军的舰艇制造缺乏高级人才,杨拓自己也有些想法,还没有考虑清楚,是不是要配合飞艇做一艘小型航母,现有技术能否做出潜艇?可否制造出蒸汽机?
天军就不说了,目前只有一艘,特战大队人数太少,武功比起来江湖一流好手还是差一些,就不出来献丑了,让各大门派以为自己防御厉害进攻很弱,不是很好嘛!
“下面有请杨总舵主及各位前辈掌门一起,近距离接触我们天地会的战士们,为他们加油鼓励!”
杨拓起身,邀请了法克禅师、乾川子道长和黄飞白神捕,后面跟着各大门派的高层一同走下了观礼台,来到了个个方阵前面,同战士们亲切握手,谈笑风生。
战士们激动不已,不断的致以捶胸礼。
其余人则摸摸马,看看盔甲,一群土鳖似的。
“我宣布,大宋梁山天地会成立大典圆满落幕!”
砰——!无数彩带和花瓣冲天而起,还有火焰棒放出的火花。
之所以没有选在晚上开幕,主要是照顾战士们劳累已久,今晚好好吃喝,好好休息,否则,那效果,非吓死这些没见过世面乡巴佬。
紧接着安排了盛大的午宴,英雄阁一至三层坐的满满当当,既有火锅也有菜肴,这次没有任何风波,大家喊了一上午,饿的不轻,欢声笑语,觥筹交错,可谓是宾主尽欢。
下午自由活动,法克禅师和好基友乾川子、黄飞白去了桑拿房,许多好汉跑到城区学打麻将,有见识的跑去厂区参观学习,自命不凡的找高手切磋较量,喝多的送回房间睡觉,无聊的跑去参观自来水系统,想要研究如何仿造一个。
杨拓正打算休息,一个高手模样的人跑来,唱个喏,急切的说:“杨总舵主,在下湘西铁掌帮裘百渊,有一事相求。”
杨拓谦逊的说:“裘帮主客气了,有话但说无妨。”
裘百渊是个直性汉子,只见他期盼的说:“在下虽是一帮之主,却不甚爱打杀,本帮世代经营赌场,赌坊遍及大宋,只是略弱于吉祥赌坊,过几日的武道大会听说总舵主已经和吉祥赌坊合作现场博彩,在下来得晚了,无话可说。可是这一次在下先说的,还请总舵主成全!”
杨拓不禁意外,这汉子说话先下套啥意思?
裘百渊见杨拓不悦,赶紧说:“在下粗鄙,不善言辞,请总舵主切勿挂心。”
杨拓差点翻个白眼,这特么还叫不善言辞啊!
“在下想要和总舵主合作一起经营这麻将,一应投资概由本帮负责,所得利润五五分成,总舵主不可再向任何人授权。”
“哦,还有这好事?裘帮主为何不自己经营?”
“额,总舵主只需要教会在下所有的麻将规则,并协助在下谋划即可,总舵主在东京可是手笔不凡呐,几句话就让他们挣的盆满钵满,在下甚是仰慕钦佩。”
心里却说,这么多人都在梁山学会了,我再去搞岂不是很没面子?被人说剽窃很风光吗?老子不差钱,就是要做大宋第一赌坊!天下第一赌坊!
“总舵主英雄盖世,可不能厚此薄彼啊!”裘百渊的演技甚是精湛,两个好演员遇到一起,杨拓觉得发挥不出来。
“为表诚意,铁掌帮愿意出十万两白银做质押,只要不赔钱,每月分红一次,如少分贵派一文钱,那十万两便是贵派的,铁掌帮不再经营麻将,可请少林武当六扇门见证。总舵主,我的心意比真金还要真啊!”这演员发挥得好了便能把自己姓啥都忘记。
杨拓做出一副感动的样子:“既如此,敢不从命。”
裘百渊大喜:“夜长梦多容易尿床,不如现在就签订契约?不出三日,我尽可从周邻调得银两。”
杨拓无语,这麻将很容易被山寨的好不好?要不怎么成为国粹?难道这裘百渊没想到?
其实杨拓完全疏忽了,在这年代,除了他动用独孤秘境的材料外,能把麻将做的一模一样毫无记号特征的并不多,而大宋的赌博,亦叫做“关扑”,风气之盛,从天潢贵胄到贩夫走卒,莫不喜爱,这也是他后来极为后悔的事情之一。
夜晚,梁山上灯火通明,英雄阁稀稀拉拉的坐着几桌,基本上都是各派的掌门,杨拓颇为奇怪,怎的?我天地会招待不周,如此多的好汉不辞而别?裘百渊那货都不在?
只见点苍派掌门柳川峰摇头道:“此次梁山之行,眼界大开啊,我那几个不成器的徒儿失礼了,还请杨总舵主见谅,他们还在打麻将,说是能领悟功夫的真谛,老夫老了,竟是没有任何感悟。”
崆峒长老郑方行哈哈大笑:“这个麻将甚是奇妙,蕴含了千般变化万般机缘,听说乃是杨总舵主所创,可见总舵主道法精深,将来这天地会必然兴旺发达,我崆峒派地处西疆,历来与西夏一品堂多有厮杀,都是道门一脉,若遇到难处还请多多照顾啊!”
杨拓肃然起身:“崆峒派功夫博大精深,杨拓深感敬佩,他日我天地会若有幸西出嘉峪关,复我焉支山,还请崆峒派助一臂之力。”
“好说!哈哈!这一天不远的!”
这可真是远交近攻啊,两个一毛钱关系都没有的人竟然谈的非常开心。
酒过三巡,许多掌门纷纷告辞,说是麻将桌留了位置,去晚了怕有人占了。
夜色如水,凉风习习。
断金亭上,金莲习得好茶道,杨拓与公孙胜正在品茗。
武松几人外松内紧,不知在何处注视着欢庆的人们。
时迁刚走,他送来许多情报,这次五岳剑派无一家前来道贺,江湖上已有风声:五派高手已齐聚泰山,很可能对天地会不利。
杨拓并不怕,他担心的是朝廷。
黄飞白来了,唐紫嫣却不知所踪,情报显示,二龙夺嫡已到最后时刻,向太后就要表态决定皇位归属,如果赵佶登基,大宋必然走上奸臣当道的亡国之路。
唐紫嫣此刻正在皇宫当值,她精善用毒,想必宫斗已经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以六扇门的立场自然是不可能下毒,难道,唐紫嫣仅仅是去做公共保镖?二王同母尚且如此残酷,皇家果然无情啊,自己尊王攘夷的道路之艰辛,已然不言自明。对这样的朝廷你还得供着,实在是憋气。
另外最震惊的是终于有水浒英雄的消息了,不过把杨拓差点气疯。便是那黑三郎宋江,这厮前几日在郓城县新建成的怡红院消费时耍酒疯,在墙上写了一首《西江月》:
自幼曾攻经史,长成亦有权谋。爱交英雄豪杰,最恨宵小走狗。岱宗五岳之首,华山无出其右,杨贼人仗狗势,暗箭伤人献丑。愿提三尺龙泉,诛灭梁山贼寇!
那宋江写罢,自看了大喜大笑,一面又饮了数杯酒,不觉欢喜,自狂荡起来,手舞足蹈,又拿起笔来,去那《西江月》后再写下四句诗,道是:
八百水泊归杨拓,欺世小儿有奇祸。莫看今日闹得欢,他日必定拉清单!
写罢诗,又去后面大书五字道:郓城宋江作。
怡红院老鸨殷静殷妈妈专程派人上山告罪,毕竟双方是合作伙伴,恐生嫌隙,也有请示如何处理的意思。
杨拓大怒:“不过是个黑矬子,竟敢如此欺我,就把那题诗留着,给我好生看护,我定要将他生擒活捉,看看是个甚么货色!回头我自会跟帖盖楼。”
“总舵主好雅兴,我在前山就闻到了这龙团胜雪的奇香,四万两一斤的天下第一茶,总舵主不招待宾客?自己却偷喝?”
人未至而声先到,原来是黄飞白。
“阿弥陀佛,老衲上午动了杀念,晚上动了贪念,佛祖怪罪下来,都怨总舵主啊。”这是法克秃驴。
“无上天尊,贫道几时喝过这等仙茶?茶之妙,至胜雪极矣,总舵主可否赐饮一杯?”
金莲极有眼色,已备好茶杯,重新沏了新茶,连忙献艺。
杨拓心里好些了,又作出谦逊儒雅的模样,恭敬的说:“夜已深,还有甚么人,像我如此数伤痕。几位前辈前来教我,杨拓不胜感激。”
秃驴、牛鼻子、警察局长依次落座饮茶,忙的金莲一身香汗。
法克禅师喝的舒爽,摸着光头感叹道:“老衲枉活了五十有四,今日得遇总舵主此等人中龙凤,饮得无上妙茶,观得威武之师,若再能看到收复失地,便不虚此生啊。”
杨拓心说,你个老处男知道甚么叫不虚此生,嘴上却肃然道:“此乃杨拓毕生之追求。”
“老衲生来只佩服三个半人,一个是本朝剑魔独孤求败,一个是本朝名将金刀令公杨无敌,一个是铁面无私包龙图,还有半个是如今的东坡居士苏轼,如今恐怕又要多一个总舵主你啊。”
“只不过,总舵主如今潜龙在渊,身边并无多少谋臣良将,如何成就大业?请总舵主释疑。”
“请乾川子道长与黄神捕一并说来,杨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贫道想知那神功《葵花宝典》是否确如江湖传言,若有人夺冠,得了神功,为祸江湖,我等如何自处?当今之计乃是无计之计,然武道大会在即,心中不安。欲观那神功一眼,不知可否?”
“二龙夺嫡不日分晓,我六扇门已深陷漩涡,蔡王端王,只可择一,可否请总舵主代为请教尊师罗真人,我六扇门如何抉择?”
看来这是系统的一次考验,若能通过,便可安身立命,收获友谊和强援,如果出错,只怕是强敌环伺,基业尽失啊。
杨拓对着黄飞白道:“下山之时,师尊说过:端王轻佻,不可为君,然天数已定,若无生死之祸,不可逆天而为。”心里却想,天是什么?天是百姓,只要百姓拥戴,造个反又怎地?
黄飞白听罢,告个罪,匆匆去了。
杨拓早有准备,凭空变出做旧的《葵花宝典》残卷,递给乾川子,道:“此功邪恶,但乃前辈之心血,不忍毁之,方今天下,非福泽深厚者不可功成,强练此功,自有天收。我天地会欲练那万人敌的神功,不屑这歪门邪功。”
乾川子打开一看:欲练神功,引刀自宫..登时不语。
杨拓目视远方,慷慨激昂道:
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
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
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
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割地耻,犹未雪;百姓恨,何时灭?
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
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
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众人听的呆了,法克禅师跳起大呼道:“好一首气壮山河、光照日月的传世名作,老衲拜服,愿为这天下百姓提戒刀、斩敌酋!纵是我佛怪罪,我便下那阿鼻地狱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