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病房内传来婴儿的啼哭声，陈至善紧握的双手终于松开，吐出一口气。
“生了，生了！若曦生了！”旁边的女子笑得手舞足蹈，就是那个拦住自己车的女子。陈至善不由地觉得好笑，轻叹道：“你和若曦关系很好吗？为什么以前都没有见过你？”
小茹不屑地耸耸肩：“你和若曦他们很熟吗？我也没怎么见过你哦！”
陈至善微微一愣，接着笑了，伸出手道：“我叫陈至善，不打不相识，交个朋友吧！”
小茹撅了一下嘴道：“我可没有和你打！不过你这个人也挺可笑的，人家生孩子就不是生了吗？竟然可以见死不救！”
“我是有事才到桃花岛的，事情还没办，就无功而返，所以——”陈至善有点不好意思地道，“我是想办完事再送孕妇去医院，何况和你不认识，怕好人难当！——”
“这社会的风气就是因为有你们这样的人才变坏的！”小茹冷声道，“人家既然有求于你，你怎么都要帮一下的嘛！不然，真要出了什么事，你良心怎么过得去？”
陈至善尴尬地点点头：“姑娘说的是！”脸色微微一红，沉思起来。
“你是若曦的什么人哪？”小茹看着他那个样子，也有点不好意思，轻声问道。
“我是林若曦的大学老师。”陈至善点头一笑。
“你是老师？”小茹一惊道，“你是老师还思想这么狭隘，不怕误人子弟，把学生引导到错误的方向？老师的思想不是应该开明些，前卫些，待人宽容些吗？”
陈至善被她说的一愣一愣的，怏怏地说：“老师也是人哪，也有错误的事情，不可能凡事都尽善尽美，也有自己的想法和观点，也会为自己考虑。不能说老师育人，就要把什么东西都给别人。为学生服务，教育他们走正轨，这就够了！难不成还要事事都让人先，自己人后，这样才算是个好老师吗？”
小茹看了他一眼道：“我总觉得老师身上就应该有点神圣的光芒！”
“你的思想才狭隘！”陈至善道，“你把老师束缚在一个做好的框框里，不让人喘气，对我们当老师的是不公平的。难道人的七情六欲，喜怒哀乐，我们老师都应该撇开，在学生面前剩下一个虚伪的壳子，这样才对嘛？”
小茹撇撇嘴，叹道：“我只是和你讨论人性的问题，你把我的观点和老师们敌对起来干嘛？我又没有说老师就是大善人，大规范家。我只是觉得教书育人，首先自己的品格要端正，才有资格教别人！”
“我的品格不端正吗？”陈至善越来越火，一步一步向她逼近。小茹慌忙后退，一下子逃得老远，叫道：“你这个老师，动口不动手，那么凶干嘛？”
陈至善嘴一勾，冷笑道：“我有做什么吗？是你的思想把人想得太坏而已。我可是什么都没有做。”
小茹的脸一下子垮了下来，叹道：“披着羊皮的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