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轮到陆子游愣住了,对方所说的两个家族就是挑一个出来,他们陆家也是对付不了,更何况两个一起了。齐国唐家?好像是那个“龙平公”唐礼所在的唐家吧,据说他就一个独子,陆子游心底一惊,自己可还有兄弟三人,而且无时无刻不想搬倒得宠的自己。现在不该和他们起冲突,今日之耻就暂且记下,来日方长以后让他们加倍还回来。
见讨不到便宜陆子游也收回长剑,轻轻拍了拍胸前的灰尘,沉默的走进书院。这种能屈能伸人才最可怕,因为你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再跳出来咬你一口。
唐文展拍了拍元霸的背,试图安慰这个发怒的少年。祝琳芸看到弟弟身上的火焰渐渐熄灭,简直不敢相信。要知道家里除了父母,就知道自己能够压制住暴怒的弟弟,没想到被唐文展轻轻松松的就做到了。不过看着两人亲密的模样祝琳芸一阵欣慰,弟弟也终于有了自己的朋友了。
小小的风波平息后,大家走进了这座古老的学院,直到最后一人走进大门,旁边抱着短剑的老者微微抬了抬眼皮,看着充满活力的众人,浑浊的眼中好像回忆着什么,嘴角抽动了一下,姑且算是笑了一下吧,随即又回归死寂。
学院很大,在学校的某处据说还有一座山峰,可是没人见过。引路的学长告诉众人那是内院弟子的修行地方。应天书院名气虽大,可实际在院人数一直不多,其中九成多都是一般弟子,所有人都在向着那座山峰努力着。
学院实行的是统一管理,普通弟子两人使用一间院落,由学院分配。几人在一位教习处登记完毕后,都领到了自己的居住地的号牌。众人聚在一起一看,都不在一起,便分开找自己的住处。
唐文展居住的名叫青竹居,在一阵打听后找到了自己的住处。一套别致的小院,虽然不大可样样俱全,如同名字一般种着不少青竹。中间是一块空地早上可以打拳,空地的两边一面一套房,安排的非常合理,简单又实用。在院中还布下了一个简单的聚元阵,能加大此地的天地元气的流动,以助于更好的修炼。
唐文展走进属于自己的那套房,一个不大的客厅摆放了一套座椅和一些简单的装饰,看上去很温馨。再往里走就是卧房和书房,东西不多但都很实用,唐文展对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的居住地表示很满意。
放好行李后,唐文展刚一出门,就看到对面房间中也走出一人,这可能是以后自己的室友,便上前打招呼。
那人长相普通,身材匀称属于那种一放到人堆中就找不到的类型。可他行走之间有一种特殊的气质,他只在军中的二叔和义哥身上看到过,一种铁血军人的气质,这人年岁不大居然还当过兵而且很有可能上过战场。
“你好,我叫陈胜!是齐国军部的推荐生。”
居然还是老乡,两人没过多久就熟络了起来,陈胜性格豪爽很对唐文展胃口,都是年轻人,很容易玩到一起。当得知陈胜上过战场杀过蛮子,唐文展更是佩服不已,声称自己怎么都要到边境上杀几个蛮子玩玩。两人还交流起了近身赤手格斗技巧,就想多年未见的老友一般。
陈胜比唐文展早来两天,对学校比较了解,便领着新室友在学院中介绍。应天书院大致分为两个部分:一个是内门弟子所在的鸣翠山,一个是普通弟子所在的前院;可前院弟子根本找不到内门在何处,照理说学校就这么大,就是一寸一寸的找也该翻到了,可这么多年过去了,前院弟子就愣是没找到一点点内院的影子。
两人说说笑笑的逛了一圈,便走到了膳食堂,养气弟子还不能做到完全辟谷,要到了聚神境才能不食五谷。两人各自打了一份饭,陈胜说道:“文展,你进校门的时候看到那名断剑老者了吧!”
“当然,可他一动不动没什么出奇的地方呀。”
“我听一名学长说:那人曾经是一名纵横天下的大剑客,挑战了许多门派没人敢接其锋芒,直到到了应天学院。”陈胜对这种故事好像很感兴趣,兴奋的说道:“被当年的院长折断佩剑,大受打击。也不知道他们达成了什么协议,这名剑客从此为应天守门,一守就是五十年啊。”
唐文展没想到那名一身邋遢的老者还有这么传奇的故事,一名剑客一生最重要就是剑,可剑断了还能补,可剑心断了就没法补了。
就在两人吃罢准备出门的时候,远处陆子游带着几人也来到了膳食堂,两人目光对视,擦肩而过。陆子游刚坐下,旁边一人就说道:“陆哥儿,那人谁啊怎么这么拽?有过节?要不教训他一顿?”
陆子游捏着拳头平静的说道:“不用,大家吃饭吧。”说罢便不在言语,低头吃饭。
回到青竹居,唐文展进到房中修炼,没过多久就有一名执事送来了学院准备的院服和一块腰牌。男弟子都是蓝色院服,女弟子则是青色;样式还不错,胸口开襟的地方有几竖金线有真气流动,居然是一件准法器,有水火不侵、去尘避土的功效;而那块腰牌是记录学院弟子个人身份的物品。
那名学院的执事通知明天将要举行开学典礼,每名弟子都必须参加。
唐文展又向他打听白玉京在何处,那人只说他在内院,其余的他也不是很清楚。没想到就算是学院的人也接触不到内院,唐文展对这个内院更感兴趣了。
简单收拾了一下屋子,蒋仁义带着祝家姐弟还有一个陌生面孔来串门了,手上还提着两壶美酒。唐文展又去把陈胜叫了过来,众人在屋中饮酒聊天。原来蒋仁义带来那人也是齐国人,名叫周枫是一名剑修;既然大家都是齐国来的也没什么顾忌,还答应以后多多来往互相照应,一片欢乐。
北方边塞,唐文瓒依旧还是在那家酒馆内独自饮酒。
门口处一人开口了:“将军,一切都按计划进行,二少爷和陈胜分到了一起,而且迅速成为了朋友。”
“就这样很好,什么都不要告诉他,学院这种地方感情是很容易培养的,让他们成为莫逆之交。然后,我也要让他尝尝被在乎的人背叛是什么滋味,哈哈!哈哈!想想就好兴奋呐。”唐文瓒觉得报复唐家,让他身体每一寸皮肤都感到愉悦,这种愉悦是他以前从没有过的,当然,他想继续愉悦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