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庄主和两位护卫抬着武道刚进到内堂,外面如同水柱般的雨水便从天际远远地倾泻而来。胡志雄将手放在武道的脖颈,逐渐地加深了力度。
“还有气息,你不能就这样死了。”胡志雄转身对另外两名护卫继续道:“你们在门外守着,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入内。”
“是”两名壮汉同时施礼后便双双退下了。
胡志雄将武道平放在床上,手掌伸出催动体内的真气。忽然一颗豌豆大小的血红之物散发着幽暗的光芒凭空出现在胡志雄的掌中。
胡志雄盯着此物,缓缓的道:“魔心舍利这次只能靠你了,让我再见识一次你的力量吧。”
一时之间昏暗狭小的房间被照得通红发亮,一种邪恶与不可磨灭的力量逐渐变得强大。门外一名护卫感受到着强烈的能量波动,转过头对另一个护卫说道:“这次队长还能救活吗?”
“难,队长自断心脉大半条命已经跨过地府的大门了,想要救活恐怕只有当年末日邪君的魔心舍利可以救他。”
“魔心舍利?”
“恩,当年末日邪君就是靠它征服了异界各族,最后向人类发起战争的。听说此物除了拥有无上力量之外,还可以招魂摄术,能让人起死回生。不过经过那次逐鹿之战后,末日邪君被打败应该早已魂飞魄散了。魔心舍利也同时在世间蒸发了”
“啊,,那经过这么多年大庄主会不会得到它。”
“赶快住嘴,魔心舍利乃是魔界圣物,让妖人知道魔心舍利在山庄,你这话可是会给山庄带来灭顶之灾的。”
两人声音压得很低,那名护卫明白过来自己的语误,顿时不敢再出声。
就在魔心舍散发出耀眼光芒的同时,一个来自幽暗世界的身影猛地睁开了那如血般的眼睛。无法看出表情的脸上狰狞的让人惊恐。
“我的宝贝你终于出现了,我等你等的好苦。”怪物灵敏的嗅觉轻轻探悉着那久别的气息,如获至宝一般的陶醉。
狂风肆虐、大雨倾盆,雷霆交加的黄昏一明一暗的交替着。
胡志雄解开了魔心舍利的一层禁忌封印,慢慢的催动着进入到武道的体内,武道的身体一赤一青,惨白的脸上看不到一丝的生气。
胡志雄不稳不慢的控制魔心舍利,虽然他只是解开了一层的禁忌,但他还是觉得一股噬心的气息渐渐的在他身上游走。
“该死,此等邪物日后定要毁了它。”胡志雄一边尽量守住心神不被魔心舍利干扰,一边借助着魔心舍利强大力量缓缓的在武道的经脉中流动,修复着那些断裂经脉。
一条
两条
三条
...
...
足足过了半个钟头,胡志雄才将那些受伤的经脉理顺并且修复好。同时又用了半个钟头将魔心舍利再次封印。
收好魔心舍利,胡志雄在武道的天灵上滴了一点水,还没落下便化开成为一层透明的水膜,通过武道的毛孔,蛮横的被打进武道的身体。
“啊”一声惊叫,武道似是从梦中被一盆清水从头到脚的淋湿,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妈的谁倒水不长眼,怎么泼了我一身。”武道摸了摸衣服,怎么是干的,又看了看在窗台踱步、眺望外面的胡志雄,一头的迷雾同时也对刚才的失礼感到羞愧,难道是我做梦了。
“咯吱、、”门被推开,另外两名护卫听到屋内的声音激动的冲了进来。
“队长你醒了,真是太好了。”
“我早就说了,大庄主功力高深一定能救活队长的。”
两人看到武道活了过来,激动之情难以掩饰。
胡志雄依然站立在窗台,透过层层的雨帘眺望着远处的群山密林。
武道下了床,感激的道:“多谢大庄主不杀之恩,武道誓死效忠大庄主,誓死保卫山庄。”
胡志雄摆了摆手,头也不回冷冷的道:“我只是救了一个垂死之人罢了,你们三人到账房每人结三千金币,离开山庄吧。”
“扑通”三人同时跪在了地上,激动之情瞬间消失。
武道连忙问道:“大庄主既然救了我,为何还要赶我兄弟三人离开。”
“我只是不想让悲剧再次上演,今天的事就当是给奕儿一个警告。这也是对他好。”胡志雄若有所思的看向远方,手指轻轻的敲打在窗台,发出滴滴答答的声音。
“你们尽快离开吧,不要让奕儿看到。”胡志雄话语冷淡,没有丝毫回旋的余地。
武道三人知道自己犯下庄规,虽然很想留下,但是大庄主的命令不敢违抗。强忍着泪水道:“大庄主待我们不薄,您的大恩大德我们没齿难忘,可是我们就这样走了,少庄主一定很误会您、父子之间肯定会留下仇恨的,不如让我们给少庄主道个别吧。”
“不用了,让他知道痛,他才会明白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
武道心里困惑不已,在这个以武为尊的世界了,谁都想成为至尊强者,可是面前的大庄主似乎隐瞒了一个天大秘密,他不希望自己儿子便成强者,也不希望别人知道这个秘密。
武道也是一个明白事理的人,他没有再追问缘由,他明白大庄主有自己的难言之隐,转言道:“大庄主的命令我们不敢不从,今日之事我们下山之后绝不会向别人提起半句。”
三人磕了一个头,便缓缓的退出了房门离开了。
雨幕之中一男一女,少年跪在一座坟墓前,少女立在旁边,两人的全身已经被淋透。
“娘,到底为什么我就不能像其他兄弟一样,难道练武也有错。”段奕以前每次受委屈或者有心事都会来到母亲的坟前诉说,因为只有自己的母亲会静静的听自己说活。武道的死的确给了少年很大的打击,可以除了父亲,武道是最疼自己的人了,平时在一起不是主仆关系,很多时候到像是朋友一般。
他不明白这一切,父亲也实在是太狠心了,不由得少年开始对自己的父亲产生了一种芥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