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壹○章 欢场奇女
北区如雨后春笋般出现的澡堂,与后宫有着异曲同工之妙。所不同的是,这里的女人是流动性的,客人可以依其所好,自由召唤对象,甚至连种族也可挑选。
其中还有各种随客人喜好、满足各种需要的设备,甚至为那些有施虐或受虐倾向的客人,准备好皮鞭、蜡烛、锁链,等等。
来自四面八方的富商,经常会聚集在这里,消磨好几天。
他们离开的时候,多数已谈好生意。
受当地风气的影响,一些游学至此的学者,生活很放荡。
他们拥有所谓的‘美人’,往往是身份卑微的姑娘。
这些学者,如果还没离开这个小镇,自然不会离开她们。
一旦离开,就会把她们卖给或送给后来的学者。
而那些比较贫寒的学者,多半住在租赁的公寓宿舍。
女房东对他们非常亲热,甚至会亲切的招待至床上。
而那些寡妇经营的宿舍里,一定会有两三个学者,每天晚上轮流和她睡觉。
这种‘各取所需’的现象,在当地看起来十分正常。
当地不少著名的思想家、文学家、艺术家,都是放纵者或变态者。
他们可能受到时代潮流的影响,也可能反过来又影响了社会和时代的潮流。
譬如,有个叫罗梭的启蒙思想家、哲学家,是个自恋狂,具有伊底帕斯情结。这种情结,指的是男子憎恶父亲,爱恋母亲。
有个叫德沙的小说家,是个施虐狂;有个叫索马的小说家,却是个受虐狂。
有个叫乔桑的女作家,更是所谓的‘个性自由’鼓吹者,也是个亲身体验的实践家。
她在十八岁时,与一个富有的男爵结婚,生有一子一女。
她的第一个情夫,是个法院的差官,意志薄弱;第二个情夫身材魁梧,但缺乏教养;第三个情夫叫桑德,很符合她的理想。
因此,她就离家出走,来到平安镇的东区,与桑德同居。
后来,她将桑德抛弃,不断更换情人,比换衣服还频繁。
某位浪漫派诗人兼小说家,曾与她一起旅行,在下榻的旅馆,却被她骂为窝囊废而被赶出来。
某位诗人,因被她发现有病毒,而遭抛弃。
某位浪漫派小说家,与她同房,因为‘成绩不佳’,不能使她获得满足,仅两夜就被她抛弃。
某位天才作曲家,比她小六岁,曾与她同居八年,因感情不合而分手,几乎耗尽精力。
据说,那个叫乔桑的女作家,依然住在东区,经营着一栋六层的公寓。
那些来自四面八方的学者,多数会住在那栋公寓。
当然,他们既可以从各处召来床伴,也可以想方设法,获取乔桑的欢心,成为她的入幕之宾。
不少学者,便是将能成为乔桑的情人,当作莫大的荣耀。
晴朗在澡堂逗留一阵,听得最多的,便是那个乔桑的各种艳史。
据说,过去这么多年,她看上去依然像是十八九岁的姑娘,容光焕发,活泼美丽。
而那些跟她欢好的男子,却会苍老得很快。
尽管如此,还是有不计其数的男子,像是无头的苍蝇的一般,非要撞过去。
晴朗心道:莫非,那个叫乔桑的女作家,是一个擅长采补之术的妖精?
他不想惹上不必要的麻烦,又想看看那个乔桑的真面目,便继续隐着身形,潜伏在阴影中,来到东区的那栋所谓的‘寡妇公寓’。
已是深夜,一片寂静。
那栋公寓,忽然传出咯咯的笑声,似是数男一女在调笑。